都說一山難容二虎。仔細一想,征仙隊的妖孽們好像都集中在昆侖,相比之下,南鬥應該競爭較低,較易立足,那就去南鬥吧。
到最後,夜天也必須考慮洛芸書的因素。這名「賤女人」……現在畢竟已成了南鬥聖主,那就是說,夜天一旦決定上南鬥山,就得拜這個仇人為師。到時候,即使自己能咽下這口氣,那金頭發和卡琳特呢,他們又會不會有意見?
「不,能避一時,卻不能避一世,這種想法太消極了。其實唯有加入南鬥,才能名正言順的潛伏在仇人身邊,等待複仇機會,嘿嘿嘿……」
忽然間,夜天竟想起了其經典格言:每打贏一位神女姐姐,必取一物留念,並不禁露出邪笑,暗想這句話也可應用到洛芸書身上。銅像前,他漸漸萌生歪念,並開始進行腦補;在幻想中,自己將會斬道變強,越變越強,強到足以「欺師滅祖」,可肆意吊打丶暴虐起洛芸書,然後再摸走其金鏈子……
夜天擅長幻想,腦海中不斷生出種種毛手毛腳,戲弄神女的情節,一幕又一幕,想得天花亂墜,神識飄蕩。這也終於令他下定決心,今天是非去南鬥不可了,動身!
就這樣,夜天謝過樵夫,接著便騰躍而起,升上了半空,正式出發。同時,他也不忘向鎮香瓶傳音:「哀謠母親,我會上南鬥山的,不過卻不是因為你,而是另有原因。你千萬別自視過高,以為可操控我,把我當成你的工具!」
「怎樣都好,隻要你肯上南鬥山見神女,母親就沒意見。」哀謠冷哼。
不說不知,這個時候,檀香聖君其實仍在雲端上密切監控。夜天的一舉一動,一言一笑,這位巡界使君都了如指掌。
「很好很好,這小子還是按計畫去南鬥了,沒有出現波折。」高空之上,檀香聖君腳踏祥雲,一邊撫琴,一邊自語。
阿簫問道:「他登山了,接下來又應如何?聖君的部署……應否事先通知南鬥聖主,好讓他們做些準備?」
「阿簫,你是不是瘋了……」檀香聖君忽然變色,聲線也轉趨陰冷,若發問者不是阿簫,相信他更會摔琴發泄。「你瘋了。孤王要晉階當界主,此事隻能有你知丶我知;反過來,我的野心假如讓七大帝發現了,他們……恐怕都馬上會聯手反水。」
「這……」阿簫聞言,當下倒吸了一口涼氣,半晌又驚問聖君:若堅持不幹預,不事前通知南鬥,而讓夜天「自生自滅」,自己胡搞的話,那萬一他偏離了軌道,打亂布局怎辦?
「有刻圖。他有刻圖指引,隻要跟著跑,我們就不必現身幹預……」說到這兒,檀香聖手又忽然擱下長琴,背負著手,俯視起東津的名山大川,自語道:「登山後,這小子能作的其實不多,不過是把把妹,以及準備將舉辦的選拔罷了。當然,你若擔心他走偏,孤王也可盡量安排一些事件,令夜天更加憎恨蓬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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