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來很忌諱那位存在,光是提起他,已立時心跳加速,一陣焦躁不安。然而再過片刻,思量過後,她卻又『露』出了猶豫,反覆掃了夜天數遍,問道:「如果那位存在回來,恐怕萬界都要天翻地覆。兄弟,你知道他……還有雪齋主人,何時才會回歸?他們會先在哪處現身,會見誰,並希望骷髏族怎樣迎接?」
「幾時回來?嗬嗬,正如我剛所說,短則一年,長則五百。對他們而言,千年仿如一瞬,該來會來,才不會刻意定下某個日子丶時辰呢……」這一刻,夜天竟覺得自己有點像神棍,全在胡扯,卻完全不臉紅。而他說著說著,也漸漸回複了自信,於是決定反客為主,立起眼,反問起對方:「哎,難道長老不信小弟是雪齋傳人,想找方法驗證?」
夜天眉頭一挑,趁機追問:「長老說得對,我們已閉關這麼多年,完全不問世事,是怕期間有人冒充,湧現大量山寨八轉,魚目混珠,有損雪齋係的聲譽!」
「嶽家?!」夜天眉頭一皺。他猛然想起嶽楓,那個借嶽家之名,在陰馬拍賣樓恃勢淩人丶作威作福的紈絝子弟,莫非雪齋主人丶雪齋館等等都跟嶽家有關?
「還是先別管嶽家了!多說多錯,萬一說錯,問錯什麼話,那不但救不了大姐,更可能走不出這骨殿……」夜天自語著。
「長老,小弟此行,其實有一冒昧請求……」夜天發覺此事很難開口,因此舌頭打結,猶豫了老半天,但最終為了葉大姐,還是鼓起勇氣,硬著頭皮續說下去。
「你千裏迢迢,不辭勞苦,親自從南州一口氣趕來天邙山,居然隻是為了一個女仆?」骨椅,骷髏長老又再流『露』出疑『惑』之『色』,眼洞閃爍不止。也許在她這種位高權重之人眼,這種小事交由下人處理行,何必由雪齋傳人親自出麵?
那麼,女長老會否因而受感動,大發慈悲放還葉長詩?
「是嗎……」夜天聞言後,心裏立時如有石頭一沉,微現失望。他暗尋思:講原則?東西本是屬於我的,講原則的話,是不是應還我才對?
不是嗎?說起賊贓,其實買方和被盜者一樣,都是受害者。假如物歸原主,是對已課金的買家不公,但若不還,被打搶的也不會服氣。
這一刻,夜天是無論如何,不惜代價都得贖回葉大姐的,隻是人家亦不理虧,又該怎樣開口索人?
於是,他便想出了一個折衷方案:交換!對,若要骷髏族無償歸還葉大姐,他們恐怕不會同意,即使女長老心軟放人,其同僚也很可能會有意見,並隨時衝出來阻止,結果空歡喜一場。然而,夜天若改成花錢……拿真金白銀將她買回丶贖回又如何??
不錯,錢能解決的不是問題。這一刻夜天已經決定,即使要重價贖人,他也在所不惜!不過話雖如此,現實歸現實,原來經過在陰馬城連番競投丶血拚後,他身的錢(血晶)現已所餘無幾,難再使出「大撒幣」這一招了,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