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再次自問,卻一直沒答案。也在此時,風亦休踱著步,悄然走到了其身畔。
老道手瀟灑從容,手撚白髯,也跟著抬頭觀星。忽然間,他似有所思,淡然的開口:「天仙有星,仙,即是星。仙,在星空。每顆星,都是仙人。」
「此話何解?仙人有形體,也能在三界活動,又怎會是天眾星?」夜天問。
「這是貧道年幼時,聽一個活了千歲,快坐化的前輩說的。他說塵世間每位仙人,都對照著天空一顆星……」驀地,風亦休微眯起眼,像鎖定了遠方某顆小星,若有所思,甚至怔怔的出了神。
他自語道:「老前輩說,那顆星是他的玄祖。那時天地法則未變,人界可以成仙,那位玄祖,是最後一代的登仙者。前輩說,他是那顆星……」
「星……又是什麼。莫非我要變星,或者得遠征星空大海?」夜天沉『吟』。
這次風亦休卻沒回答。萬象星辰,玄奧而詭秘,老實說,若他能參透的話,不會被卡在「人極境」一輩子,發鬢皆白,卻仍一無所獲。
夜天也不好追問下去。這樣,兩人繼續靜觀星海,感悟大道,再沒片言隻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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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兩天,夜天已完全平伏下來,收拾心情,可重新修練了。於是他選了一個密洞,在風亦休護道下,開始盤膝打坐,閉目凝神,默默運轉玄功,漸漸進入一種物我兩忘的境界。
「呼呼呼-」
神識大道。
三個人。夜天丶金頭發丶還有青『色』光影狀的卡琳特,此時又在大道哼著調子,肩並肩,一路高歌猛進。
大火已被撲滅,巨劫後的廢土,到處都在抽出新芽,青『色』迅速蓋過了灰褐『色』,大地生機再現,一片欣欣向榮。浴火後重生,新生的偉力勢不可擋,再過半天,這片天地已徹底重複舊觀,甚至更從前瑰麗!
「我回來了,夜天回來了!」夜天振臂一呼,深深呼吸,頓時如沐春風,無舒爽暢快。
事實,「五升六」的路段他早已征服過,現在隻是重走一次,自然覺得難度不高。夜天三人一路高歌,沒過多久,便已經一氣嗬成,直抵路盡頭,前方……又再是那片『迷』『亂』之海。
『迷』『亂』之海,無窮無盡,它沒有邊際,沒有方向,沒有岸,更是凡人禁足。誰敢強闖,都隨時會陷入『迷』『亂』,萬劫不複。
「我們又卡關了嗎?」夜天咕噥。也幸好在這時,他猛然回想起次衝關時的情景,隻要抬頭看,會看到海麵還有個懸空浮島。
當然,這並非夜天自己的道宮。他的道宮規模宏大,占地廣袤,共分成八個獨立庭園,各樹一幟,華麗而磅礴。相對之下,眼前這浮島隻有一座大宮,規模較小,顯然不是夜天那個。
但這些已不重要,夜天清楚記得升六階的條件,是練成「禦空飛行」,登浮島;所以當務之急......是「學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