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夜突然立起了眼,連聲驚呼。火圈中,不知何時困住了一片焦葉,可謂是奇景!
一片焦葉算什麼?起初,夜還以為它是荷葉,並沒在意,直至後來再三思量,又驚覺這想法有錯。
「不對,園中那些原生的荷花丶草之類,應早已被彼岸花統統吃光,哪還會剩下一片完整的葉……給我燒?」霎時間,夜眼前一亮,像看到了曙光,不由得興奮起來,在反覆自語:「既然不是荷葉,那是什麼葉?既然既然……」
事不宜遲,夜當即傾盡全力,點出一縷真氣,穿透猛火,把焦葉從高溫中挑了出來,並懸停於眼前觀察。
它是哪種葉?
「曼陀羅!」夜雖然昏沉,遠遠沒平時機敏,不過憑其形狀,仍可肯定它屬於曼陀羅,不會有錯。
但問題又來了:隻要是妖花,之前不論彼岸紅花還是紫曼陀羅,都無法用「真狼之焰」熔燼。那既然如此,這株曼陀羅何故會被燒焦?難道它有缺陷,所以生不耐火?
不會吧……
最終,連夜也覺得這解釋太牽強,無法被服。然而,這片焦葉卻無疑是重要引子,隻要由此路進,再仔細觀察研究,不定能找到突破點。
「劈啪劈啪-」
就是這樣,夜手托下巴,目不轉睛的鎖定著眼前幾株冥花,全神貫注。他的努力沒有白費,而事實上……若非如此專注,也很難捕捉到某些細節。
「嗯嗯,很奇怪……」夜呢喃著,似有所思。經一輪觀察,他又意外的發現:原來不是所有冥花都耐火!
在花叢中,那些抗火的冥花無疑十居八九,占絕大多數,但它們之中,同時也有少部份並不耐火,當火圈一掃過,便當即枯萎倒下。
「劈啪劈啪-」
轉眼間,又有另一株彼岸花被燃燼,化成飛灰;而隻要觀察下去,其後還會有第三株丶第四株丶第五株……還有更多更多!
當然,在成千上萬的冥花叢中,「十數株」可能隻是千份之一,比例甚低,因而極易被忽略。然而數量雖,但隻要焦葉存在並陸續添加,便可有力的否定「缺陷論」,斷定另有原因!
「咳咳咳……抗燒與不抗燒的冥花,到底本質上有何分別?」接著下來,夜將繼續苦苦思索,並凝神觀摩,嚐試判辨出兩者的不同。也幸虧他『性』聰敏,隻要專注鑽研,很快又有全新發現。
很簡單,後者一經火,會馬上被燒焦,枯萎成灰;前者則彷佛透明透光,可以給火光穿透,而自己則完全絕緣,不受影響。它給饒感覺,是明滅不定,虛幻不實,與真火彷佛正處於兩片不同空間,因此燒它不到……
慢,終於提到重點了:前者看來是虛影,於現世並非實物!
「我明白了!」夜瞬間恍然,不禁失聲驚呼:「看來這裏的冥花共分兩類,一類是真花,它們並不耐燒,也隻占少數;至於其餘絕大多數,則是由幻術變出來的虛影,並非實體,所以也不怕火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