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缺聽了梅長歌的話,心中似有所感,一連幾天,東奔西走,幾乎尋不到半點蹤跡。
梅長歌倒也不以為意,反正她在國子監呆的挺好的,也不怎麼需要人保護。犯罪現場痕跡檢驗,非她所長,交給專業人士去做,總比她這個半吊子,要靠譜的多。
當然,梅長歌也沒閑著,她的關注點,主要放在就讀於國子監下三學的學生身上。
如果將兩個案子放到一起,做更加深入的比較,其實能夠發現,它們之間,有著極強的相似性。
首先是割喉,其次是對血液的狂熱情懷,但這兩點,並不能說明什麼,甚至,還會為穆洪文殺害彭才英一案,提供新的佐證。
但在這兩個案子中,犯罪手法,都帶有明顯的儀式感,因此具有濃重的複仇意味。
可穆洪文和彭才英之間,會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穆洪文家住京郊,而彭才英的老家,卻在千裏之外的石台村,基本上沒有相識的可能。
倘若二人在入讀國子監之前,並未有過交集,那麼,究竟是怎麼的仇恨,能夠讓兩個相識僅有數月的人,劍拔弩張到不得不殺人尋仇的地步呢。
借著去食堂吃飯的當口,梅長歌坐到了二人昔日的同窗中間,試圖尋找到他們交惡的蛛絲馬跡。
國子監已有多年,未曾鬧出過這樣大的事端,顯然早已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梅長歌剛一坐下,還未開口,便聽到隔壁位子,有人說道,“我聽說彭才英和穆洪文有仇,是不是真的啊?”
“我覺得不是。”另一人說道,“你想啊,這穆洪文平常,幾乎都不怎麼住在宿舍,和彭才英更是連話都說不上兩句,你要說他倆有啥矛盾,我是信的,可若是說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麼能殺人的仇恨,我還真的是不信。”
“哎?這怎麼會啊,不是說國子監不能不住宿舍的嗎?”旁邊一人忍不住插話道,“我看上三學的那些人,也沒有回家去住啊,按理說他們不是離家更近嗎?”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那人故作神秘的說道,“穆洪文和馮勖的關係很好,他那屋有兩個床位,卻隻住了他一個人,所以穆洪文晚上,一般都是住在馮勖那邊的。”
“真的假的啊,莫非他們倆有那個癖好?”
“別胡說八道,小心穆洪文晚上來找你算賬。”那人使勁拍了他一下,阻止他繼續胡言亂語下去。
這番話說得突兀,結束的,也很草率,更像是有人故意為之,梅長歌特意多看了那人兩眼,默默將他的相貌衣著記下,準備回去找人好好的查一查。
可還沒等她走到宿舍,素衣便火急火燎的來報,說清河盧氏那邊來人了,想要見她一麵,梅長歌登時感覺,整個人都不是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