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廣大陸城國中央行省安得鎮。
“黎昊宇,你今天有沒有練習?”中年男子對著正在發呆的黎昊宇說道。
黎昊宇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我說您到底能不能說點別的?每天除了練習還是練習,你說著不煩我聽著都煩了!”
眼前與黎昊宇說話的中年男人便是他的父親黎明繼,父子兩個的關係從黎昊宇記事以來就一直不和諧,黎昊宇很不喜歡黎明繼的教育方法,所以如今十二歲的昊宇很討厭自己的這個父親。
“黎昊宇,你在這麼混下去,以後你便是廢物一個!”
聽了黎明繼的話黎昊宇“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腳把椅子踹到了一邊。
“我就是廢物,你黎明繼的兒子就是廢物!”說完這些黎昊宇眼睛裏含著淚水跑出了房中,黎明繼還想說什麼,黎昊宇卻沒有給他機會。
安靜的房間之中黎明繼靜靜的站在原地,被黎昊宇踹翻了的椅子靜靜的躺在地上,黎明繼緩緩的走了過去,又緩緩的把它扶起,表情很平靜的說道:“父親,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人們或許早已經忘記了黎家,或許我真的不該對昊宇如此苛刻。”
黎明繼輕輕的摸著這把暗紅色的古木椅子,心裏確是思緒萬千。
這把椅子是黎明繼的父親黎書留給他的,他一直放在家中最顯眼的地方,也許黎書的在天之靈會保佑著黎家。
黎昊宇氣衝衝的跑出了房間,直奔黎月風的院子跑去,他如今要做的就是向自己的小姑訴訴苦,每當黎昊宇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都會來找黎月風,黎月風每次也都會安慰昊宇,所以對於黎昊宇來說黎月風在他心中的地位甚至超過了父親。
“小姑!”昊宇站在門口處喊了一聲。
然而和以往不同的是,房間之中並沒有出現小姑的聲音。
“咦?難道小姑不在?這個時候她會到那裏去?”黎昊宇摸了摸頭疑惑的說道。
他站在門口處由喊了幾聲,然而事實告訴了他,黎月風不在家中。
黎明繼靜靜的坐在古木椅子上也有一段時間了,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族長,又和昊宇生氣了?”突然的一句話打斷了還在沉思之中的黎明繼。
“老七來了,跟你說多少回了,你我單獨相處的時候叫我三哥便好。”
“嗯,三哥,這次又是因為修煉的事情吧?昊宇這孩子是略微的懶惰些,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於強求,有些事情不是我們強求便能求得來的,順其自然也好。”
“也罷!”聽了黎明元的話,黎明繼的心裏敞亮了許多,隻是他有些不甘心而已,他黎明繼的兒子,為何要低人一等。
兩個人沒有在繼續說黎昊宇的事情,而是討論了一些關於族中的事務,身為黎家族長的黎明繼可不僅僅隻有教育兒子一件事情。
也許是從小黎明繼的教育太過於嚴厲,使得十二歲的黎昊宇性格有些孤僻,他不願與人溝通,除了傷心難過的時候找一找小姑以外,他幾乎整天都是悶在家裏。
然而如今小姑不在,他突然發現自己既然沒地方去,昊宇一邊想著該去那裏,一邊稀裏糊塗的來到了黎府的大門處,看著又高又大的府門,昊宇撓了撓頭,隨後便向前走去,他已經決定了離開黎府,離開自己的父親母親,一個人闖蕩江湖。
守門的人是看著黎昊宇走出去的,不過沒人攔著他,這位族長之子性格怪癖是出了名的,他們可不想平白無故的挨說一頓。
這次他一個人出了府,心裏莫名的激動了起來,前方的路是如何的他沒有想,他隻是腦袋一熱便學了其他人離家出走,昊宇不知道自己要去那裏,反正在他就努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走著,永不回頭。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一條大河橫在了自己的不遠處,對麵是什麼根本看不到。
“我去!這啥河?難道我真的已經離開了安得鎮?那豈不是說以後的我自由了?”昊宇自言自語的嘟囔著,然而回答他的隻有“嘩啦啦”的河水聲,此時他心情是激動的,在黎府之中他總是感覺陌生,他甚至認為那裏並不是他的家。
昊宇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河,他產生了一種無力感。“天啊!這也太大了。”
昊宇從小到大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河,而且孩子的好奇心是也是最重的,他仿佛已經忘了疲憊,不停的向上遊跑去,此時的天色早已黑了下來,但昊宇卻一點都沒有害怕,他想知道河的盡頭是什麼樣的。
此時的天色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美麗,淡淡月光的照耀下一座又一座宮殿的輪廓出現在昊宇的眼前,他已經被眼前的一切震驚的無以複加,這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宮殿群,具體有多少宮殿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家的黎府跟這些比顯得是多麼的渺小。
避暑宮殿,是這些宮殿群的名稱,隻要是安得鎮的人,幾乎都知道這裏便是城國飛家的避暑聖地,然而黎昊宇隻是那少數不知道的人。
昊宇畢竟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帶著孩子的好奇心他走進了這避暑宮殿的大門,因為天色早已黑了下來,所以這四周顯得格外的冷清,當昊宇來到了離他最近的一座宮殿的台階之上時,他的心仿佛已經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