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瑜海說完,禮貌xìng的朝薛佳怡點個頭,然後打開門進去。
他就這麼無情的轉身,連個回頭都沒有,就這麼絕情,甚至連她的話都還沒說完!
薛佳怡靠在牆壁上,雙手抱著膝蓋,將頭埋於懷中,又忍不住地大聲哭了起來。
溫瑜海,你可知道,雖然我們才接觸沒多久,但我是真的很愛你,愛到了我已經無法自拔的地步。
哭了好久,薛佳怡才從地上站起來,灰心喪意的往電梯方向走,還戀戀不舍的看著溫瑜海的公寓。
她一個人在外麵哭,而他們憑什麼能幸福的在裏麵!
包裏的手機在響,顫抖著手打開包,將手機給拿了出來,電話是父親打來的,想必一定是發現她不在家了。
為了不讓父親擔心,她還是接起電話,忍住想要痛苦的聲音,
“喂?”
“佳佳,你在哪裏?是不是瞞著我跑去溫瑜海那個小子那裏去了!”電話一接起果然是薛定山的怒吼聲,“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溫瑜海那個人不適合你,你偏偏不信,非要跟他訂婚,你看現在鬧成這樣,好了……”薛定山還在喋喋不休著,薛佳怡卻已經聽不下去了,如果她當初能控製住自己的情感,就不會去喜歡溫瑜海,也不會像現在這裏難過了。
如果當初她沒有撞上他,他沒有出手抱她的話,那該有多好!
“爸!”薛佳怡忍不住地哭起來,“別說了!”
薛定山一聽自己的女兒痛苦,怒吼聲也沒了,慌忙的說,“佳佳,別哭,爸馬上就去接你!”
“爸,我自己會回去。”薛佳怡掛了電話,看著暗下來的屏幕上的自己,哭花了一臉,狼狽的哪裏還看的出來原本的薛佳怡,原本她也是一個驕傲的人,隻是在溫瑜海這裏丟了尊嚴,一次又一次的,將她傷到體無完膚。
……
溫瑜海進來的時候,安瀾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悠閑的看著電視,也沒有歡喜的拆封她的零食,隻是一臉茫然的坐在玄關門口,連鞋子也沒換。
單手托著下巴,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怎麼不進去?”溫瑜海換好鞋子,蹲下身來,替她tuō去了鞋子,又將鞋櫃上的棉鞋拿下來給她穿好。
他的進屋,安瀾才緩過神來,平視著正在給自己換鞋的男人,他對自己總是這樣的認真,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一絲不苟的親自動手完成。
那過去的rì子裏,他跟薛佳怡交往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般的認真,也會幫她做飯,也會幫她換鞋,也會……
薛佳怡一定是來找他說的,那他又是怎麼反應的呢?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溫瑜海給她換好鞋後,抬起頭來。
“沒、沒什麼!”為了不讓他看出自己眼底的慌亂,安瀾連忙將視線移到旁邊。
可惜溫瑜海根本就不容許她躲避,大掌掰著她的腦袋,使得她的眼睛正對著自己,讓她的眼底隻能有自己的存在。
安瀾微微的抗拒著,眼底更加慌亂起來,更加有些手足無措。
她這是在不自信,自己離開了他半年,半年的時間裏他的身邊一直有另一個女人的陪伴,即使他們現在在一起了,他的心裏還會不會想著她。
“安瀾,看著我!”溫瑜海硬是讓她正視著自己說,“安瀾,有什麼事就說出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沒,真的沒有什麼事情!”
“瀾瀾,你知道我能一眼看穿你說謊的模樣,你現在就在說謊!”溫瑜海深吸了一口氣,“你是在不安,對不對,因為薛佳怡來了,所以你很不安,是不是?”
果然,最懂她的人永遠都是溫瑜海,隻要是她想的事情,他就能一眼看的出來。
安瀾緊咬著下唇,看著他,點點頭,但又搖搖頭。
溫瑜海將她抱入懷裏,“沒有什麼可不安的,她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無須太在意。”
安瀾從他的懷裏探出頭來,“可是,可是,你們曾經在一起過半年。”
那個半年裏,她都不曾插足於他的生活中,她在意的是這個,不安的是薛佳怡會不會比她更加了解溫瑜海,更加懂得溫瑜海。
“我們沒有在一起!”溫瑜海正對著她的眼睛,“你還記得我說過,那半年裏,我一直飛到國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看著你,我的心思全部都在你身上,怎麼可能又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別人的身上。”
“安瀾,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我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嗯?”最後一個嗯字,就是從鼻腔裏發出來的。
“好了,地上比較涼,我抱你到沙發上去坐著,然後我給你去做飯。”溫瑜海將她抱起來,輕輕的放置到沙發上。
晚飯依舊是她的的最愛,安瀾看著簡單的菜sè,抬起頭看著溫瑜海,“對不起,我隻是一時慌了,不是要故意懷疑你的,你不要生氣。”
她好像比以前更加小心眼了,以前的時候,她就不喜歡他們在逛街的時候,會有一大群的女生看著他,這種應該就叫做占有欲吧,現在這種占有欲比以前更加強烈了。
溫瑜海/寵/溺的笑了笑,“我的安瀾也懂得吃醋了,這是一件好事,我應該要高興才對!”
……
房間裏,白熾燈開的很亮,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安瀾趴在床.上,手裏翻看著一本書。
流水聲停了,沒多久,浴室門就打開,伴隨著一股熱氣散出來,溫瑜海披著浴袍就出來了。
他擦著濕漉漉的頭發,看見安瀾居然趴在床.上看出,上前去抽走她手裏的書,溫聲訓斥,“說了多少次,不要在床.上看書,這樣對眼睛不好。”
安瀾吐了吐舌頭,“下次不會啦!”
溫瑜海白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明顯是不相信她的話,將書放在一邊後後坐了下來,安瀾跪坐在床邊上,拿起他手中的毛巾替他擦起頭發來。
“對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她的手柔柔的,在他的頭發上摸著就好像是在按摩一樣,舒適的令他不禁閉上了眼睛,聽到她的問題,溫瑜海睜開眼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