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很大,可是安瀾好像聽見了他開門的聲音,聽到了他的腳步漸漸走過來的聲音,聽到了他擰開臥室房門的聲音。
“你回來了,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安瀾人就坐在窗口上。
窗戶大開著,寒風從外麵撲進來,安瀾就穿著薄薄的睡衣坐在窗台上,幾乎大半個身子都露出外麵!
該死的,她就這樣坐在外麵,感冒還沒好的利索!
插在褲袋裏的手攥成了拳,欲要上前麵一步,卻聽到安瀾說,“我看到了。”
“我看到你和薛佳怡一起在醫院門口,你抱著她的模樣,你們看上去還真是般配啊!”安瀾臉上有著明媚的笑容,可是,凝向他的眼神裏卻充滿了幽怨。
溫瑜海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她的話上,沉了一口氣,說,“你給我下來!”
要知道這裏可是二樓,距離地麵足足有三米多,摔下去,不死也是個殘廢!
安瀾聽到他的話,怔愣了幾秒,看了看窗戶外麵,隨即眨了眨眼睛,“怎麼,是怕我跳下去嗎?”
溫瑜海無言,身子卻在慢慢的靠近她。
“放心吧,我隻是在這裏坐會兒,我還沒有蠢的想要去跳樓自殺。”她的語氣很輕快,“再說了,從這裏跳下去也死不了,不是嗎?頂多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
“下來。”聽安瀾的語氣,沒有要自殺的意思,溫瑜海仍然沒有放鬆,大步走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扯到自己的懷裏。
安瀾的手臂一陣痛,腦袋撞進他的懷裏更是痛,這個xìong口就在今天上午還被另一個女人依著,眼裏不禁閃現出落寞來。
嘴角卻不斷的變大,“就這麼害怕我死嗎??”她抬起眼眸,瞬間落寞轉變為一絲狡黠,“你的心髒跳的很快呢!”
她若無其事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xìong口,這強烈的心髒應該是為她而跳的吧。
“你給我老實點!”溫瑜海猛地抓住她在自己xìong前為非作歹的手,狠狠的攥住。
安瀾嘶的倒抽了口氣,控訴他,“你弄疼我了。”
讓她老實點,她還不夠老實嗎?
他不允許她出這棟屋子,她就乖乖的呆在房間裏,絕不踏出門一步!
他還要自己多老實!
這叫老實?不肯吃飯,甚至不穿衣服就開著窗子,她是想感冒不要好了嗎!
如果這叫老實的話,那比她老實的人實在是多的數不清了!
她的十指冰涼,指尖的溫度一直蔓延到他的心裏,她在這裏究竟是坐了有多久?
溫瑜海鬆開了她的手,繞過她將身後的窗戶給關上,沒多久暖氣就充滿了整個屋子。
安瀾轉過身瞧著溫瑜海的背影,“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回去?”
寧向榮本次要她回國的目的就是為了親眼看見溫瑜海跟別的女人訂婚,從而讓她死心。
可能他隻想著如何讓自己死心,也忘了溫瑜海的大膽了吧!
他大概怎麼也沒想到溫瑜海居然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她帶到這個地方來吧。
“我說了,你以為我會輕易的放你走?”溫瑜海回過頭。
月光下的他甚是好看,周身卻散發著一種令人無法靠近的氣勢,半灰半明的臉在月光下顯得冷漠疏離,她認識的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小舅,不要鬧了!”安瀾吐了口氣,“爺爺他是知道我回國的,他知道我不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你以為他不會找到這裏來?”
寧向榮暫時可能還不知道,但是溫瑜江一定知道,聰明如斯的溫瑜江怎麼可能會猜不到呢!
“你覺得我是在鬧?”溫瑜海瞪著她,“我比你大十歲,這些事情還需要你來教我嗎?”
是的,溫瑜海很聰明,最起碼是她所認識的男人中最聰明的一個,這一點她無可否認!
可是,她平白無故的消失了,溫瑜江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可是通過這一天的情況來看,溫瑜江一點反應都沒有,難不成是中途出了什麼差錯。
“算了,你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跟溫瑜海講話是件很費腦力的事情,她說不過他,也不打算說。
被寒風吹了十幾個小時,全身的骨頭都已經僵硬,走路都很麻煩,盡管如此,她還是筆挺著身子,盡量讓自己走的很自然。
冰凍了許久,安瀾泡了個熱水澡,全身的血液終於順暢的流淌,骨頭也不像之前那麼僵硬了,手腳也利索了許多。
安瀾捂著半幹的頭發出來,房間裏的燈全部都打開了,而溫瑜海就坐在她的床.上拿著平板電腦,似乎在瀏覽著什麼工作。
她走過去,偷偷的瞟了一眼,插入短發的十指頓時僵住,他看的居然是婚紗。
直到溫瑜海抬起頭的時候,安瀾才猛地驚醒,收回自己的視線,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聲音冷冷的道,“你怎麼還在這裏,我要睡覺了!”言外之意就是說你該出去了!
溫瑜海偏偏跟聽不懂一樣,將手中的平板收起來,“這裏全部都是我的,我願意在哪裏睡,就在哪裏睡!”
“你……”
“我怎麼了?”他抱著xìong,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似乎就在等她這麼說一樣!
“沒什麼!”安瀾氣氣的回答!
既然你在這裏,那我就上別的地方去好了,反正這裏很大,她可以有很多地方睡!
“回來!”
身後傳來溫瑜海的怒吼聲,安瀾切了一聲,腳步沒有停下!
你讓我回去,我就回去嗎!
相反的,她走的更快了!
眼見著就要走到門口了,手差點就觸摸到門把手上,腰間忽地被一股力氣給攬了回去。
安瀾的眼前一花,眼前的景物在旋轉,片刻之後,發現自己被溫瑜海壓在了牆壁上。
身後是冰冷的,身前傳來來自於他身上熾熱的溫度,他不知何時洗了澡,浴袍大敞著,xìong膛直貼著她的身前,熟悉的壓迫感蔓延到她的全身,難以呼吸。
溫瑜海頂著她的身子,將她牢牢的困於自己的懷裏,眼眸裏含著的情.欲顯而易見,讓安瀾不禁打了個顫。
聲音也變得哆嗦起來,她咽了口唾沫,“你想幹什麼!”rs舊愛難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