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奧連連點頭,“我已經跟xiǎojié說了,您現在正在飛往美國的班機上。”
如果是裏奧的前一句話讓她還不確定電話究竟是誰打來的,那麼這一句剛tuō出口,安瀾就敢確定了,這個電話一定是溫瑜海打來的。
今天早上裏奧來的時候,他就說過小舅今天一早就飛去了美國。
今天早上他回來的時候大概六點左右,從嵐山別墅趕往機場,最快也要四十分鍾,怎麼可能現在就打通電話了。
這麼說小舅跟裏奧管家是在合夥欺騙她,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出國,而是就在國內,並且現在還故意不接她電話。
思及此,原本心中濃濃的擔憂在此刻就化為氣憤,接下來安瀾也沒注意聽,隻聽到裏奧在一個勁兒的應聲回答,“知道了……是,先生……再見。”
大概是溫瑜海囑咐完了,裏奧說了一句,“先生,請注意您的身體。”後,便收了線。
裏奧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往四處瞟了瞟,安瀾出於本能的往後麵一靠,躲開裏奧的視線。
過了十幾秒,安瀾又回過頭來看客廳的時候,裏奧已經關燈進了房間。
安瀾也同時懊悔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有後悔,也有氣憤。
剛才裏奧轉過來的時候,她就不應該躲開的,應該大膽的站出來逼問為什麼要合夥欺騙她,聽他講電話的口氣,溫瑜海明明還在國內。
回到房間後,安瀾終於按捺不住的給溫瑜海發了條信息:小舅,你現在在做什麼?
手機上顯示著欣喜發送成功後,安瀾才意識到不對,他現在就連電話都不接,又怎麼會回自己的短信呢!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很早就睡醒了,第一反應就是去看手機,他還是沒有回複短信。
她這一晚上都處於淺眠的狀態中,手裏一直攥著手機,困的要死,眼皮都睜不開了,可是心裏還是希望著小舅會回短信給她,特意將來信調成震動加最大聲的鈴聲,隻要一響,她就會醒過來。
可惜的是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安瀾看著手機,紅sè的電槽格提示著她該充電了,其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另一邊的溫瑜海的確如安瀾所猜想的,沒有出國,更沒有在任何飛往美國的航班上。
他現在正在醫院裏,不是在看望林一秋,而是自己住院了。
而且還是被溫泰鴻給親自打進了醫院。
昨天在接到母親林一秋的電話時聽到她泣不成聲,立馬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稍作安撫,他就急匆匆的套上衣服從家裏出發趕往醫院。
一路連闖了好幾個紅燈,三十分鍾的路程硬是被他壓縮成一半,趕到醫院的時候見到卻是這樣的一幕。
溫泰鴻拄著拐杖,身後站了幾名律師,做足了架勢。
林一秋的手背上還吊著鹽水,因為剛醒過來,臉sè盡顯蒼白,她的跟前放著一份文件,溫瑜海走過去一看,才看清楚這上麵的字。
好一份離婚協議書!
他斜眼睨了溫泰鴻一眼,對於這個父親,他實在是厭惡到極點!舊愛難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