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跑道上緩緩滑行,遠方的埃菲爾鐵塔一如既往的燈火璀璨。我轉回身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慢慢的呼吸,努力使自己感覺好一點,沒有那麼糟糕。並且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沒關係,沒關係的,一定會好的。
飛機從法國飛往c市也不過8個小時。等到飛機緩緩降落在c市的機場的時候,我是最後一個走出的,並且我深刻的發現,我沒有想象中的堅強,我邁開的步子如同灌了鉛一般的沉重。
因為一早已經在網上訂好了酒店,一下飛機,我便招了一輛計程車說了目的地,司機大哥很爽快的報了一個價格,我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即使那個價格還是貴得離譜,但是起碼能讓我自欺欺人:原來我已經對c市陌生到了如此的地步。
計程車也很快的就到了我訂好的那間酒店的門口,我付了車錢,一個人拎著行李箱走進酒店,並且順利的入住。
c市,我還是回來了。
把所有行李放好,我去浴室開了水,將自己扔進水裏,靜靜的泡著。過了一會兒,還是歎了一口氣,拿起旁邊的電話,撥了那個熟記在心的號碼,不一會兒,電話那頭便有人接了。
“是我。”我簡潔要明的說道,“我回來了,想請你幫我找間一室一廳的房子住。”
那邊的人愣了愣,回過神來,大罵我道:“死丫頭!一回來就讓吩咐我做事!我的禮物呢?”
我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然後淡淡的拋了一句,“愛找不找。”立馬掛線。
意料之中,電話不夠一分鍾馬上回撥,我按下了通話鍵,那邊立馬大喊:“你丫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電話想掛就掛!是你拜托別人幫你做事!你這臭脾氣什麼時候才能改一下!”
我冷笑,“不用了,明天我一早自己去找。”
我就是這副死樣子,我就是這樣的才臭脾氣,你要是接受不了的,可以走的遠遠的,我沒關係的。
那邊也冷笑了一聲:“你自己?我怕你會被人給拐了!到時候還得我去給贖金!”
我輕笑,“楊陽,你什麼時候才能改一下你的口是心非?”
頓時,我聽到那邊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按捺住即將爆發的火氣,不由得笑得更歡了。
“就這樣子,明天我會幫你去找房子的。對了,姑媽回來了沒有?”我聽到這句問話,笑容沉了下來,“沒有,她現在在法國生活得很愉快,不需要回來這裏受罪。”
7年的傷痛,還是無法說遺忘就遺忘得掉啊。
那7年,我們又是怎樣過的呢?我努力回想著。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女人是叫沈虹吧?好像是的。她那天氣勢洶洶的踢開了我們的房門,指著我媽破口大罵,讓我們早點滾蛋,她還摔了東西,把那個人和媽的結婚照踩在了腳下。我那時候才13歲吧?!我害怕的跑出了房門,準備去找那個人幫我們的時候,才發現,他居然就坐在樓下,仰頭舒服的抽著名貴的雪茄,冷笑的看著一臉驚愕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