箢(wan)宮走在禦花園裏,細細地回想著走時前妃娘娘身邊侍女美錦的話。走時,美錦送箢宮走出了龍乾宮。正欲箢宮走時,美錦上前來說:“箢宮貴主,前妃娘娘命奴婢帶話。”
箢宮頗有興趣:“哦?那你倒是說說。”
美錦望了望身邊的人,還是一口不語。箢宮望著身後,會下此已:“知憶無憶,你們退下。”知憶欲口想說些什麼,但是被無憶暗中攔下:“是,奴婢告退。”
美錦望向兩人走遠,開口說道:“前妃娘娘剛才送給貴主的金鐲還望請貴主在半個月的大典時攜帶,讓前妃娘娘看到您的心意。”
箢宮想笑,哪有人這麼直接的,便知道這裏早有安排。可是就是這麼直接,才讓箢宮進退兩難,看來前妃娘娘也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在此時,知憶和無憶也在討論中。無憶說:“知憶,你也是太衝動了,剛才要不是貴主拚死護你,你的小命都難保,你知道嗎?我就你這一個親生妹妹了,你若有事,如何叫我向父母親交待呢?”
知憶一臉驚慌的樣子:“怪我不好,失了分寸。近些時日,貴主對我們實在太好,讓我嬌慣了不少,讓我不知不覺中無法無天了。”
無憶拉著知憶的手:“好了,你現在覺悟也尚好,你要記住,主子對我們再好,我們畢竟是個奴才,她們隨時都可以處置我們,教訓我們。主子是主子,奴婢是奴婢,主仆有分,何況又是在這深宮大院裏。”
知憶點了點頭:“知道了,姐姐。”
箢宮走著走著,直到無憶喚起箢宮,箢宮才驚醒。箢宮看看周圍,置身於禦花園之中,眼前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麵孔,饒有興趣的看著箢宮。是純笙月,真是冤家路窄,此時碰到。
她身邊的侍女小雅道:“看見笙嬪娘娘為何不跪下?”
笙嬪大喊一聲放肆:“你難道不知道這箢宮貴主是我的好妹妹嗎?我們同姓純,流著純家的血脈,最好給我好好的記清楚了!”
小雅連忙跪下:“主子饒命,主子饒命。”
此時箢宮跪下:“民女箢宮參見笙嬪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笙嬪假惺惺地說道:“這還是在純府中風頭的千金二小姐嗎?趕快起來,姐姐我承受不起。”
笙月早已和箢宮積怨不久,箢宮不甘示弱:“姐姐難道不想問問純府大夫人最近如何。”
笙月表麵上亦無什麼:“大夫人怎樣,不用你來說。”
箢宮起身:“好,若笙嬪娘娘無事,民女就先回皇後娘娘的鳳鸞宮去了。”她特地加重了皇後娘娘這四個字。
笙嬪笑著說:“跪安吧,芬兒,送送箢宮貴主。”
芬兒是笙月從純府帶到宮中的,眼前的芬兒瘦弱了不少,看來皮肉之苦是少了不少,眼前見了憂憐,要不是那日笙月到箢宮的住所硬向箢宮討了芬兒,芬兒也不會受了此等之苦,從小芬兒與她一同長大,情義更是珍貴,芬兒走後,月文水文才來侍候箢宮。
箢宮走了,芬兒也跟著箢宮。箢宮半晌才開口:“芬兒,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芬兒苦笑道:“多謝小姐記掛著,還不是那樣嗎?奴婢也就是那賤命,小姐倒是要處處小心才是。”
箢宮抱著芬兒:“芬兒,讓你受苦了,你等著,等我有了份位,一定要把你討回來。”
芬兒流下了淚:“小姐千萬別這樣,芬兒寧願苦著也不用小姐這樣,聽芬兒一句勸,不要想著入宮,這次最好表現不要出眾,出了宮,你還是那個二小姐,何苦再這宮中與那麼多女人爭奪一個男人呢?”
知憶和無憶已經看得傻掉了,不知什麼事。箢宮離開了芬兒的懷抱:“芬兒,不用再說了,我一定要讓你回來!”
芬兒苦苦得笑了一笑,沒有說任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