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季節穿衣”,做醪糟也是如此。裝入陶瓷罐中的糯米要用棉絮做的小被包裹起來,就像是人們冬天需要穿棉衣一樣。包裹嚴實後就可以把陶瓷罐放到朝陽的窗台上,接受日光的洗禮。待到你一進門就有一股酒香味撲鼻而來的時候,醪糟就做好了。
待吃的時候擱上湯圓,或者磕上兩個雞蛋,加入冰糖,美味極了!
隻可惜如此美味的食物舒清未能夠做成功,在她就要將蒸熟的糯米端出鍋時,電話鈴響起來了。
喬逸征急衝衝,火氣十足的聲音在舒清耳邊炸響,
“和你說一聲,我媽住院了,我現在要趕過去,晚上就不回家了。”
“我也要去。”
舒清急忙喊道,未來的婆婆生病住院,她自然也要去看看,隻是不明白,他這麼大的火氣從何而來。
電話那頭的喬逸征喘了口粗氣,說:“好,那我現在就去接你。”
簡單明了的說完,不再等舒清發話,毫不留情的就把電話掛斷了。
怎麼會生病了?想起那個臃腫富態還略有些神經質的女人,舒清惋惜的歎口氣,天天悶在家裏胡思亂想,憂鬱成疾了吧?可是為什麼喬逸征的口氣聽起來竟然十分火大的樣子?
舒清腦子裏尋思著事情,手底下卻沒閑著,幹淨利落的換好衣服,拿上皮包。想了想,又返回臥室從抽屜裏抽出一遝子現金,塞進皮包。住院需要錢,雖說以喬逸征父母的條件並不需要他們掏什麼,可是做子女的心意一定要帶到。
這是做人之本。
喬逸征的車來的很快,舒清剛剛到樓底下,他的車子也剛好抵達。舒清很自然的就徑直的來到副駕駛的車門口,剛拉開車門,愣了一下,蕭紫涵坐在裏麵。她便轉到後車門上了車。
坐在喬逸征斜對的後座上,可以剛好看到他的側臉,棱角分明的臉上麵冷如霜,雙唇緊緊抿著,似是把所有的火氣都將用這兩片薄薄的嘴唇堵在胸腔,防止火山一般的爆發。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媽怎麼就病了呢?”
心裏不禁有些忐忑,是不是張豔梅得了什麼重大的疾病,否則喬逸征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路上再跟你說吧。”
喬逸征也不廢話,油門一哄,車子快速竄了出去。坐在後麵的舒清沒有係安全帶,一下被晃得往後一仰,人張在了靠背上。嚇得她臉色一下變得蒼白,偷偷瞄了一眼裏程表,心裏“咯噔”一下,張張嘴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在看到喬逸征寒冰似的臉後把話咽了下去。
車裏的氣氛一時變得很壓抑,很沉悶,喬逸征似乎隻顧著專心的開著車,早就忘了他說的路上告訴舒清他媽媽住院的原因。舒清卻也覺得不好再問,還問什麼呢,反正都已經上路了,等到了醫院一切就都清楚了。
自從舒清上了車,坐在前麵副駕駛座的蕭紫涵就一直未開過口,也不回頭,舒清看到的隻能是她小巧玲瓏的後腦勺。她怎麼也在,她知道喬逸征的媽媽得的是什麼病了嗎?舒清心裏有些酸酸的。
天空中忽然下起小雨夾雪來,雨絲裹著細小的冰淩透過車燈的亮光打在玻璃窗上,“劈劈啪啪”的清脆入耳,可是這種聲音在這個時候,這種氣氛下顯然不受歡迎。
“******,什麼鬼天氣,天氣預報不是沒有說要下雪嗎?”
驀地,久不開口的喬逸征低沉的吐出一句髒話,在寂靜的車廂內一下顯得特別的突兀。車裏的兩個女人俱都愣了愣,齊齊轉頭看著他。
“問你呢,小清!”喬逸征再次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從後視鏡裏瞪著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