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張亞紅提出也要跟著去的時候,喬逸征很不客氣的說:“一會兒我送了紫涵還要再送你,又不順路,你跟著幹嗎?”
張亞紅臉上一熱,厚著臉皮賴著說:“那你現在就是叫我回去,我也一樣回不去啊!我又沒開車來。”
“你咋來的就咋回去。”喬逸征挑著眉,沒好氣的堵了她一句。
跟著喬逸征進了他們家的門,屋裏冷鍋冷灶,沒有人。喬逸征呆了呆,心往上一提,快步進了臥室。蕭紫涵就利用這麼一會兒的工夫掃了一眼近三十平米的客廳,她知道這座房子是喬逸征父母留給他的,裏麵的家具應該也是當初一起留下的。不過屋裏刻意種植的各種盆栽和一些擺放著的細小零碎,卻在提醒著她,這裏還住著一位女主人,隻不過暫時不在罷了。
“舒清不在家。”喬逸征出來時眉頭緊鎖,舒清的包還在臥室的衣架上掛著,手機就在裏麵放著,難怪他打了這麼多電話卻沒有人接。
看到蕭紫涵的目光落在牆上的一副十字繡品上,便解釋說:“這是舒清閑著沒事時繡的,我看繡的不錯,就叫她拿去裱上掛了起來。哦,你先坐著,我去給你煮咖啡。”
他還記得蕭紫涵愛好的飲料就是咖啡,把人讓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就坐上咖啡壺。
蕭紫涵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熟練自然,一看就知道是做慣了這些的。一種說不明的滋味在心底深處翻騰,那時的他哪裏肯做這些,他和她都是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兩人在一起要喝咖啡就跑到咖啡屋喝別人煮好的,懶得去了就買聽現成的咖啡飲料。
接過喬逸征遞過來的咖啡,蕭紫涵狀似無心的打趣說:“真沒想到你還肯做這些,我還以為像你今時今日的地位都是被人伺候的呢。”
喬逸征哈哈笑了笑,坐進沙發閑適的往後一靠,順手抱過一個抱枕來摟在懷裏。動作做得極其自然隨意,他自己壓根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這一切被蕭紫涵看在眼裏又是一番感慨。
這幾天和喬逸征的相處僅流於表麵,總覺有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橫亙在他們之間。現在卻不得不承認,在外麵的時候喬逸征很會“裝”,但是一旦進入了他的家庭,這才能發現一個真實的他,而這個他是隻有另一個女人才可以見到的。他真的改變了很多,麵前這個悠閑自在的男人令蕭紫涵產生了一種陌生感,怎麼也無法和從前的那個飛揚跋扈,年少輕狂的大男孩重疊在一起。
“舒清有時候要寫材料或者學習什麼的,一坐下來就會弄到很晚,她隻得靠咖啡來提提神,我要是閑著沒事了就幫她煮上一杯。嚐嚐,我的手藝還可以吧。”
也許是回到了家裏,到處都充滿了舒清的影子,所以喬逸征幾句話都離不了舒清這樣,舒清那樣的。他說這些都是順口成章,張嘴就來,卻全然忘了麵前坐著的是他的“前任女友”。
蕭紫涵嘴角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一絲譏諷,她似笑非笑的望著喬逸征,聲音還是一如往常的輕柔,可是說出的話卻叫喬逸征大窘。
“沒想到從來不伺候人的喬大少現在也肯屈尊降貴為人做這些,舒小姐還真是好福氣。”
喬逸征立時覺得臉就像是被人搧了一巴掌一樣火辣辣的,回到家裏人放鬆了警惕,怎麼就忘了眼前的不是一般人呢。
幸虧舒清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