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逸征也是感到萬般無奈,如果有的選擇,他一定不會天天過這種紙醉金迷醉生夢死的生活。他沒得選擇,因為他是個男人,是男人就要有自己的事業,就要在外麵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撐起一片天地,叫她可以在這片天地裏生活得更加自由舒適,安逸幸福。
思及到此,他微微側了側頭,望著舒清的側臉:“清,跟我說實話,你現在感到幸福嗎?”
舒清也歪頭看了看喬逸征,見他正執著的堅持著等待她的回答,便幹脆側過身子,正麵朝他,挽住他的左胳膊,“那你呢,你感到幸福嗎?”
喬逸征蹙著眉頭想了想,然後頗有深意地說:“從你答應留在我身邊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覺得自己很幸福了。”
舒清展顏一笑:“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隻要你幸福,那我做什麼都是願意的。你別笑話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的心裏現在就一個願望,就是希望你能過得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我承認,我是不能沒有我的事業,可是我也不想成為我老爸第二,更不想叫你成為另一個像我媽那樣的。你會不會覺得這樣的我沒有出息?”
喬逸征心中甚感寬慰,舒清竟能把兩人的幸福視為一體,足見她已對自己用情至深,這不正是自己長久以來渴求的嗎?對此無以為報,唯求自己往後更加的疼她愛她。
人和人之間,貴在交心。
雖然喬逸征和舒清兩人已經交往了許久,但是像現在這樣的推心置腹的剖白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還是第一次。
舒清有些動容,心中有些許的灼燙。因為動容,她凝視著喬逸征的眼眸愈發顯得深情款款,“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是沒有出息什麼的,但是我也不求你在外麵一定要有多大能耐,隻求你能夠健健康康的為我活著。人隻要好好活著,就比什麼都強。”
借用《士兵突擊》裏許三多的一句話,“做有意義的事就是好好活著,好好活著就是做有意義的事”。
人這一生隻要好好活著,一切皆有希望;人若連好好活都成為了奢望時,那一切的一切都已失去了原有的意義。
舒清在經曆了兩次的生離死別後,在對人是應該隻要活著就比什麼都重要,還是人隻要活著就要去追求精神和物質上的幸福,有了比常人更為深刻的想法。就像她以前曾說過的,好日子誰不想過?可是如果要過好日子就要賠上人這一生中最重要的東西,那她寧可不要。隻要相濡以沫的人陪在身邊,日子就算過的苦點累點也都要比那些表麵上看起來風光無限,實際內裏早已腐爛不堪的強的多得多。
————————————————————————————————————————-
周五晚上,按照舒清的要求,喬逸征跟著上樓去了葉誌誠家。
葉誌誠的父母才來沒幾天,認識的人有限,老頭兒老太太在家早就悶壞了。所以葉老太太一見舒清他們來了,萬分熱情的款待他們,又是端茶又是拿水果瓜子的,忙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即便是葉父,坐在那裏話雖不多,看上去不苟言笑,可是卻能叫人感受到他內在的溫和敦厚。尤其是姍姍,自打舒清一進了門,就跟個小跟屁蟲似的不離左右,她親熱的依偎在舒清身旁,已沒有了之前初次見麵時的羞澀。
好一副家庭和諧的美好藍圖。
此情此景直叫喬逸征心中唏噓,這種幸福美好的家庭生活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夫妻之間的和氣交談,即使偶爾的爭吵拌嘴也帶有絲絲默契的甜蜜,長輩與晚輩之間不分長幼的交流和玩笑,更有葉老太太對丈夫時不時的關懷體貼,葉父對妻子的言聽計從。而這些,而這些,在他還是青少年時,在他那個生長大的家庭裏,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的父母有過如此的琴瑟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