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腸炎(2 / 3)

那人也就不說話了。可能是病的有點暈乎,根本聽不出說話的人是誰。

醫生診斷後說我得的是腸炎,給我紮了針,還給我喝了很奇怪的茶。我剛在病床上躺一會,肚子又痛起來,我趕緊讓傑幫我提著鹽水,陪我去廁所。

去過廁所已經好多了,一出門就看到了忠良,忠良上來就拉住我的手,充滿憐愛的摸摸我的頭,

“我的晴美受苦了,我來晚了,不要生氣啊。”

我這才記起小區門口的那輛馬自達,忠良老爸的愛車應該是東風標致啊,送我來的是誰呢?我很疑惑,

“你從哪趕過來的啊?”

“剛好我回家了,在無錫過來的,很快的。”

“幸好有你,我們一直都等不到出租車。”我說。

忠良沒吭聲,傑說話了,

“是微涼送你來的,你到醫院以後,忠良打你電話才知道,才趕過來的。”

“那微涼人呢?”

“已經走了。”

很久沒見他,生病了卻是他把我送到醫院,我連聲謝也沒來的及說。

忠良和傑一起陪著我往病房走,我一轉頭,卻發現炎躲在遠處樓梯口的門邊,我奪過傑手中的鹽水,快速的跑過去,可沒等我跑到那,他就迅速離開了。

我手扶著開開合合的門,怎麼也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非常失落。

忠良和傑都跑過來,忠良拿過我手中的鹽水,

“怎麼啦?看到什麼人了嗎?”

我沒理會他,拉著傑的胳膊就回了病房。

忠良摸著自己的腦袋,不明白我的舉動。傑卻好象早就知道一樣,沒有任何驚訝的表現。傑對忠良說,

“你去幫她買點水和吃的吧,估計她腸胃都已經清空了。”

“哦,對,我怎麼沒想起來,我馬上去。”他乖乖的出去了,隻剩我和傑。

“都要亂套了,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個。”

“你知道炎來過?”我問傑。

“我擔心自己背不動你,怕你有事,就通知他了。我沒想到微涼會從常熟趕過來送你,更沒想到忠良也會跑過來。”

“炎什麼時候到的?”

“微涼抱你上車的時候,我就看到他了,微涼沒看到他。後來他又跟著到了醫院,我讓他不要露麵,三個人都在這,算怎麼回事啊?”

“他說什麼了嗎?”

“隻說讓我好好照顧你,他說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淚在眼中掙紮著,我不想讓它掉下來,它還是頑固的凝聚成大顆大顆的珍珠一般滾到我的手背上,涼涼的。

“好了,不要哭了,都會過去的,知道嗎?忠良人很好,會對你好的,忘了他吧!”傑拍著我的背,盡力的安慰我。

“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忘記他啊?如果我失憶該多好啊,就可以忘記和他的回憶,那樣我就不必難過了。”

“你就不想想微涼嗎?他那麼遠跑過來把你送到醫院,幸虧有他,不然我都急死了。”

“我真的是亂死了,頭好痛。”

“先睡會吧,你也該累了,別想那麼多,先好好休息。”傑扶著我躺下,幫我蓋好被子。

我怎麼也睡不著,一直想著炎躲在暗處看我的眼神,他是多麼渴望現在在身邊照顧我的人是他啊,他卻隻能遠遠的看著我,連麵都不敢露,我是不是對他有些太過殘忍呢?又想起微涼,一直默默的關心著我,我卻沒有給過他機會。感情的事就是這樣,永遠都沒有對等,他付出了可未必能夠得到回報,也許我們相識的時機不對吧!還是想打給電話和微涼說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