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蒼窺視黑夜,為悲情的故事憐惜;愴然的眼裏,跌落的淚珠,洗劫了黑夜的靜寂。哭泣的玫瑰,把淒美的情懷詮釋。分開的岔路口,轉向的不隻是人生。青春散場,不小心遺落的碎片,紮傷的,不隻是心。思念無果,終於滂沱。易選擇了,就要自己走下去,就要自己承擔一切責任。
涼颼颼的冷風襲過易的臉頰,易忽然感到什麼不和諧的氣息,猛然抬頭。慕容軒站在路的盡頭注視著自己,師徒二人就那樣相互注視著。誰也沒有開口,因為即使開口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慕容軒:“師父!”伴隨著慕容軒的嘶吼聲,易終於用盡了自己的力氣,倒在了長滿雜草的地上。慕容軒平生都沒有跑的像今天這麼快。慕容軒伸手抱起昏迷的易,淚水“噠噠”的滴在易的臉上。
白老隻披著一件衣服就跑了出來,看見慕容軒和易問:“少族長,怎麼了?”冷風再次襲來,吹亂了慕容軒的頭發。絲絲頭發在空中飄揚。原本昏暗的地方,瞬間燈火通明。
慕容軒:“師父他.....暈倒了......”慕容軒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哽咽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盛南坤艱難的擠過由看熱鬧的士兵組成的人牆,臉色蒼白的易著實嚇了盛南坤一跳:“都讓開,讓我來看看。”聽到盛南坤聲音的士兵的極其自覺的給盛南坤讓開了一條道路。
來到易身邊的盛南坤嫻熟的趴在易的胸口處。“咚咚、咚咚、咚咚.....”從易的胸口傳來易心髒有節奏的跳動聲。盛南坤:“心率正常,他隻是用力過度,短暫時間內昏迷過去了。並無大礙,靜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
“切——”士兵發出一致的不懈聲。
易:“師弟,你過來我有話給你說。”
盛南坤:“什麼?”把耳朵貼在易的嘴邊問道。
易:“屈指流年,時光如沙漏,一點一滴流瀉而去,此生,也許我再無法走出那一片陰霾,隻能留下這一曲箜篌,黯然獨行。我希望你在沒有我的日子裏,好好對待我徒弟、你外甥。”
盛南坤:“好,我一定會好好對待慕容軒。來人,把他送回異雨星閣療傷。”
慕容軒:“師父,你一定要好起來呀!”不過,易早已經在交代完盛南坤後又陷入了昏迷。慕容軒的話,自然如浮雲,飄走了。
清晨,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所以人目送著暈倒的易被幾名盛南坤專門挑選的士兵抬走了。那幾個黑色的光點,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見。
白老很快從悲傷中轉變過來,從新振作:“行了,別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白老這句話如同秋收的麥浪在士兵中傳開。
盛南坤同白老一起激勵著士兵:“白首領說的對,我們不應該因為一位同伴的‘走’而一蹶不振,我們應該振作起來,早日完成我們的目的。大家說是不是?”
“是、是、是......”
白老:“那好,慕容族的士兵,異雨星閣的同盟軍隨我一起進洞。”每個士兵幾乎都是跑步回到宿營地開始收拾東西。為的就是在自己目前的首領黑白二老留個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