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跟月亮島交換人的日子,在商量地點的時候發生不小的爭執,我希望是海上交換,月亮島卻認為海上不合適,希望在陸地上,甚至就在月亮島附近的一個市外。
“陳哥,他們想搞什麼鬼?”白鴿皺眉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帶著她去找鴉風,錢程審問的月亮島情況差不多就是外憂內患,內部兩島主明爭暗鬥,外部就是h國的緊盯。
“錢程,甜果在哪?”我邊走邊問。
“就在他對麵的房間裏。”錢程立刻說道。
“把她帶過來。”我想了想,錢程點頭去了,踏進鴉風在的牢房裏,他正縮在籠子裏,臉色特別蒼白,嘴唇也很幹燥。入了冬的牢房,又濕又冷,他緊緊縮成一團,雙眼無神的望向我們。
“想不想回月亮島?”白鴿給我搬過來一把椅子,我坐到他麵前問道。
“月亮島?我能活著回去?”鴉風頓了一會,慢慢開口,聲音幹啞:“你想把我帶到誰手裏?回去了....我還能活著?”
我知道月亮島兩島主因為h國的事發生分歧,一邊是要月亮島退出h國與華國,一邊認為華國完全不受影響。
鴉風是想退出兩國的,被另一個島主認為是想毀掉月亮島的一派,落到他手裏沒什麼好果子吃。
“那得看你怎麼表現了。”我俯身看著他:“他們為什麼要把你贖回去?你很重要嗎?”
“我也是月亮島的元老之一,為什麼要放棄我。”他嗤笑了一聲,換個姿勢繼續瑟瑟發抖。
他肯定還有事沒說,錢程推著關了甜果的籠子過來,鴉風的目光瞬間落到甜果身上,他苦笑了片刻:“你們還真是會找弱點。”
甜果就在他麵前停下,但兩人隔著籠子,隻是互相看了看,甜果長得挺普通,至少沒芷依和阿靈他們好看。
“主人。”甜果小聲的叫了鴉風。
“你啊,一直都是我的麻煩。”鴉風看著她,挺寵溺的模樣,他轉過頭祈求道:“放過她好麼?”
“好啊,回答我的問題。”我幹脆利落的說道。
鴉風低下頭考慮了下,終於為難的點了點頭:“可以。”
我鬆了口氣,鴉風把手伸出籠子,跟甜果艱難的握在一起。看著兩人苦命鴛鴦的感覺,我讓錢程把籠子推近一點。
這下兩人足夠近了,鴉風隔著籠子撫摸甜果的頭發,又親吻了下她的手。我覺得兩人膩歪的眼睛酸,閉了閉眼睛。
變化就那麼一刹那,我聽見‘哢嚓’一聲,瞬間睜開眼,錢程突口而出一聲:“操!”
鴉風蒼白修長的手指捧住甜果的臉,甜果的脖頸被他瞬間扭斷,我跟錢程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哈哈哈哈。”室內響起鴉風瘋狂的笑聲,他鬆開手,甜果軟軟的倒在籠子裏,像隻死去的鳥。
“你他媽瘋了!”我暴起一腳踹在籠子上,脊背心頭蹭上無邊寒冷,在室內踱走了幾個來回,鴉風不停的狂笑著,笑聲十分悲涼。我停下腳步,揉揉太陽穴,越氣越冷笑:“你痛快了?你們本來可以一起離開,你就算不說,我也不會對你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