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聽到曹秋道的自我介紹也是一愣,社稷是齊國的一個特殊官職,它行使的是一種類似古代巫師的責任,是幾乎相當於一個國家的精神象征,而齊國的社稷雖然不算是全國的精神象征,但在民間卻有很高的號召力,他如果想的話,甚至可以節製帝王的行政。呂不韋聽到信陵君的話,知道他是在幫著自己,雖然年輕人的內心也有一種和強者戰鬥的願望,但呂不韋還是理智地說道:“社稷大人的威名小子早就見識過了,這場比武小子在沒打之前就有些膽怯了,還怎麼和社稷大人較量,我看還是算了吧。”呂不韋這麼說著,卻是退下了比武台。
曹秋道急急地向前走了兩步,一邊伸手抓向呂不韋的胳膊一邊說道:“小子,今天你不跟我比試一下你就想走了嗎?”
呂不韋隻覺得手臂掠過一陣微風,就知道要被抓住了,不過他並不擔心,手臂輕抬,往回一抽,然後手腕在對方虎口處輕輕一掙紮,卻已輕鬆突破曹秋道的緊握。確實後世反束縛中一種常用的反束縛手段(注1)。
曹秋道一陣驚奇,他從小臂力奇大,十歲時已經能夠和一個成年人相比了,現在正是壯年時期,實在是他所能達到的顛峰狀態,誰知道就這麼讓呂不韋給掙脫了,不過這樣卻令他更有鬥誌,再次向呂不韋抓去,一邊說道:“嘿嘿,我就不相信這次你還能掙開!”
呂不韋剛使用了後世的招數就知道不好了,這曹秋道一看就知道是個武癡,遇到自己這新奇的功夫,還不跟蒼蠅見了髒東西一般粘上來。果然,自己的比喻雖不合理,但看現在曹秋道那如饑似渴的目光,呂不韋就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髒東西。見到曹秋道一手抓來,呂不韋心中一轉,用起“太極拳”推字決,一把推曹秋道的手,在空中好像變魔術一般繞了一圈。同時,呂不韋低聲對曹秋道說:“如果你還想見識我這功夫的話,比武以後咱們再來切磋,怎麼樣?”呂不韋已經吃準了曹秋道這好武成癡的性情。
曹秋道臉上詭異一笑,再次伸過手來,說道:“那有這麼容易,隻露了這兩手就想走了嗎?”曹秋道雖然嗜武,但並不是傻子,既然又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一定要等呢?
呂不韋現在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次他可真沒有騙這位齊國的社稷大人,但人家硬是不相信,看到曹秋道閃電般伸過來的手,呂不韋很幹脆的往台下跳去,他已經為韓晶贏得了臉麵,留在這裏可能讓和自己有曖mei關係的女人碰頭,還不如先躲一躲為妙。
曹秋道那裏會善罷甘休,緊隨著呂不韋就跳了下去,田單一看,這看得了,這位社稷大人未免也太兒戲了,於是一邊跑過來一邊喊道:“曹先生,快回來,您這是幹什麼?”
曹秋道頭也不回地回答道:“田相國,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我去會會那位呂小兄弟就會回去了!”
呂不韋心中暗自叫苦,曹秋道和他幾乎隻有一步的差距,隨時都有可能追上來,現在離校場的門口還有些遠,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後麵的這位社稷大人給抓住了,就在這個時候,從身邊忽然閃出一個人來,依呂不韋的眼力,在如此高速的運動之下也勉強能夠看到那就是秦猛,隻見秦猛對呂不韋熱心地道:“需要我去拖住那位曹大人嗎?我看得出來,他也就對武功有些興趣!憑我的武藝,拖住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呂不韋心下大喜,秦猛現在就能這麼友善地對他,著實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在呂不韋的心中,至少要明天給他上一“課”才能夠徹底地折服他。不過這也證明,這個秦猛比想象中聰明,能夠隱隱猜到呂不韋的目的。呂不韋心中對秦猛的評價又高了不少。有了這些認知,呂不韋笑道:“還是不要了,曹秋道雖然好武,但萬一你這麼做惹他生氣了,弄出什麼事來那我可就要愧疚了!”呂不韋一邊說著,一邊掠向了校場大門,卻是絲毫沒有停頓下來。後麵的曹秋道在這幾個呼吸之間也追上了一點,可惜呂不韋看到這種情況後一躍就跳出了校場大門,空中殘餘的聲音隱隱傳到已經已經停下來的秦猛耳中:“記住,明天我在那裏等你!”
這時,曹秋道一陣風一般刮了過去,也在幾個眨眼之間消失在秦猛的眼中。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異常漂亮的女孩出現在秦猛眼界之中,他她跑到校場門口,四處張望了起來,但這時外麵已經沒有了別人的身影,那女孩兒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穿著一身緊身衣的她一舉一動都透露著無限的魅力,秦猛一時間也看傻了。那美人扭過頭來看了看秦猛,頓時,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一亮,隻見她對秦猛問道:“喂!剛才你不是跟在那個姓呂的那個武師後麵嗎?你還看到他身後的那個人跑向那個方向了嗎?”
秦猛冷靜了一下,他並不是沒見過美女,隻不過被這美女那中青春的活力一時驚呆了而已,聽到美女發問,他很老實地說道:“哦,你說的是齊國的那位社稷大人嗎?”說到這裏,秦猛指了指曹秋道消失的地方說道:“諾,就在那個方向,不過中間應該有很多岔口,你最好快點追上去!”那美女一聽,對秦猛說了聲謝謝就跑的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