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之端白淵

一襲白衣被風吹拂的有些淩亂,墨發隨風飄舞,妖嬈的和衣袍糾結在一起。少女眨了眨清澈如碧水般的眸子,清冷的笑了。隻一瞬天地失色。

師父,還記得嗎?我們也在這樣漫天飛雪的日子裏相遇。

“來者何人?”一聲清潤的聲音傳來。

“在下光逝,特來參見天帝長子。”少女規矩的做了個揖。

抬頭,看著麵前的男子。是一個清雅溫潤的男子,一頭墨發輕輕攏起,垂至腰間。淡淡的清香,似是雨後清新的味道。一雙如星空般的眼睛,深幽的紫色近乎於墨。明明清澈卻看不到底,而那雙美麗的眼看不出絲毫神色,配合著純白的世界竟如此美麗。

“勞煩小哥通報一聲,就說我是”故人“便可了。”

“吾便是天地之長子,墨殤。”他輕輕的笑了,“可我似乎不記得有你這麼一個故人啊!”

原來他就是墨殤,他現在恐怕也未從那場戰役中緩過來吧!仙氣都不如玥瀾凝實。

“你可還記得這個?”少女纖長瑩白的手指掛這一塊青玉,古老的花紋,典雅而莊重。

“洛水嗎?你是誰?又和他有什麼關係?”他語氣微微急促,眼神如深潭般幽幽的看著我。

“我叫光逝,是他的徒兒。”少女清雅的嗓音微微顫抖,語調有著淡淡的悲傷。

“光逝?”他沉下如星辰般的眸子,流轉著攝人的光輝,緩緩地咀嚼著這兩個字。

“三千年了,不知他可安好?”

“他,永遠的沉睡了。”少女看著男子傾城的容顏,以及那雙深紫色的漂亮眸子,想從他那雙眸子裏看出幾分情緒來,卻是未果。

“沉睡?”他眸光閃了閃,緩緩地閉上眼,再睜開時已是一片平靜。“那亦與我無關。”

“嗬,無關嗎?他是~因你而沉睡的啊!”她神色淺淺挑眉看著男子。

“是,對此我感到很抱歉。但也經曆此事後,我才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人。”

“師父是怎麼的人,你又怎會知道。”少女泫然欲泣,眼神悠遠。“若不是為你而擋下軒轅劍的碎片,傷及心脈,他又怎麼會睡去。”

“嗬,莫要信口胡言了。”他深紫色的眸子沉了沉,似冰封萬年的深潭,連語調都冰冷刺骨。

“胡言?他隻是萬人之魘聚成的靈,千萬年來,從未走出過穹南,成仙,成神。他一直無欲無求,日日撫琴。閑來無事會讀夢,體會人間情感。

但你走進了他的世界。他把你當作知己,你卻一再的欺騙他,終把他帶入這三界的爭鬥。你想攻打魔界,也罷,那便去了,可你為何還有告訴他?你明知他要知曉此事比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明明你自己能力不夠,為何還要請他助陣?你明知這場戰爭的艱難險阻。

是你讓他血祭軒轅,永世長眠。這些你可知道?也對,你那時早已逃回天界。又怎會知曉?你要知道,如果沒有你。他會活的比現在好千百倍。”

他身體顫栗了一下,緊抿著唇。“那世人都傳他經那日戰役後,被魔尊俘虜了。然後,魔尊向他詢問崆峒印的下落,他便告之魔尊。魔尊派兵攻上寒丘,也就是這兒,白淵,後來魔尊搶走了崆峒印。他也逃了出來,再無蹤跡。”

“你肯信?你與他相知相識兩百年,竟不知他的為人。他雖對感情懵懂無知,卻一旦認定了便再也不更改。他便是那樣執著癡傻的人啊!”

他眼神漸漸渙散,彈指間,換來一聲深歎。“你帶我看看他可好?”“你且隨我來。”少女眉間漸漸舒展開來,眸光清淺,眼神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