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琥大怔,失聲:“天啊,我竟然會疏忽這點…想不到差點誤事。”他懊惱的咬唇自責。
蒲娓再後退一步,想趁他不留意逃跑。
“別亂動。”管琥抬頭盯著她:“我絕不會犯第二次。”
客棧內
蒲娓推推窗,竟然從外麵閂死了。氣惱的捶門叫:“姓管的,你是混蛋小人臭狗屎。”
“噗哧”隔壁好像悶笑。蒲娓迅速貼耳靠近,敲壁:“有人在嗎?救命呀!”
“哈哈,既來之則安之,姑娘,老夫自身也難保哦。”
“啊?你…難不成你也是被管琥擄來的?”
隔壁隻有咕咕吸聲,沒再應她。蒲娓又猛敲壁:“哎,是老伯吧?別灰心,會有人來救我們的。我是淩風堡的客人哦。貴客!”特意強調最後兩字。
“嗬,老夫正巧也是作客淩風堡。”
“哎呀,正是巧極了,那就不要擔心,老伯,怎麼稱呼呀?我叫蒲娓。”
對方沉默片刻,蒲娓不甘寂寞追問:“老伯,怎麼不說話呢,咱可算是天涯落難人,都是姓管的那個王八蛋威脅的,哼,等大少爺找到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對方還在沉默,蒲娓又問:“老伯,你是江湖中人吧?這管琥是什麼來頭呀?敢得罪淩風堡?”
“咳咳。”隔壁終於有聲音了,蒲娓狐疑聽:“咦,這聲音不像老人家呀?”
忽中間薄板“吱呀”一聲打開,管琥似笑非笑從隔壁邁進來。
蒲娓好奇死了,湊腦袋探看:“原來有機關的呀?”
管琥用身體檔住她想窺探的頭,順手帶上門,道:“你話還真多。”
“誰叫你把我關在這破地方呀?無聊死了,怎麼說說話也不行嗎?”
管琥撫額,“你就不擔心我殺了你?”
“擔心呀,看你就不像好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壞胚樣子,怎麼不擔心呀?”
“你。”管琥咬牙,半天忍下:“你給我閉嘴。”
蒲娓曬他一眼:“人你也抓來了,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了吧?”
“明天花會,你不能出席。”管琥直截了當。
蒲娓愣在當地,眨巴眨巴眼睛,不確定問:“就是這個原因?”
“對,你不能嫁給卓人仰。”
蒲娓更愕然的張大嘴,直勾勾盯著他。好像在看怪物。
管琥被她看的不自在,皺眉叫:“當心你眼珠子快掉下來了。”
哈哈哈…。突然就聽到爆笑聲,蒲娓失常轉著圈子,邊跳邊跺腳。
看到她跟個瘋婆子似的,管琥吃驚的下巴快掉了,小心試叫:“喂,你有病?發作了?”
“我呸呸呸…。”爆笑中的蒲娓忍笑:“你才病的不輕。哎喲,笑死我了。哈哈哈。”她捂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腰來。
管琥找個椅子坐下看她還在又笑又跳的,百思不得其解。
良久,蒲娓笑的臉都僵了,嘴也咧的快合不攏了才撐著坐他對麵,趴在桌上揉著肚子:“哎喲…快笑死我了。哎喲。肚子笑疼了。”
“你真是我見過最奇怪的女人。”管琥不客氣說。
“咳咳…你抓我的理由才真是聞所未聞的最奇怪的,最好笑。”
“為什麼好笑?”管琥瞪著她問。
蒲娓現在可是一點不怕他了,笑眯眯的伸手:“給錢。”
“給錢?”管琥不認識她似的。
“對。不然,你就好奇到死吧?”
管琥倒吸口氣,這個女人膽大臉皮厚廢話多自以為是,竟然還愛財,卓人仰看中她什麼?
“小氣,收你十兩好了。”
管琥站起身,居高臨下望著她:“搞清楚你的身分好吧?”
“我身分淩風堡少夫人呀。未來少夫人。”
“以後不再是了。”管琥板著臉。
“啊。你要殺人滅口?”蒲娓怪叫,騰的站起:“有話好商量嘛。不就是拒嫁卓人仰嗎?行,沒問題。我保證不嫁。”
管琥狐疑上下打量她,變的太快了吧?心裏又給她加了個標簽:貪生怕死。
甩下一句:“老實呆著吧。”掉頭就離開了。
“喂,別走呀,再商量嘛,不然我給你錢買命行了吧?”
管琥背著身一僵,嘴角抽搐一下,迅速推開間隔的暗門竄進去。蒲娓幾步追上,拍打著門叫“姓管的,開門呀。萬事好商量嘛,你是不是江湖人呀,婆婆媽媽的,不講條件就殺人呀?鄙視你…”
管琥背對門,抹把汗自語:“這卓人仰那找的瘋婆子呀!”
這邊房內,坐床邊翹著腳抽煙的敬天驍瞄他一眼:“這叫一物降一物呀”他嗑嗑煙槍,問“我說小子,差不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