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堂汐正在讓洛梨硯檢查喜服,昊澈依舊忙著吃東西,身旁坐著正在旁若無人地看書的沈霖天。
紫嫣和竹清弦正在後花園散步,蘇小雅被蘭地早早的拉到房間休息了。每個人都在做著不同的事兒,就陸青禾一個人僵硬地站在崖上,眼前早已是冷冷的繁星一片。
洛梨硯和北堂汐正在爭論喜服的問題,迎麵而來的徐軒和慕容香兒讓洛梨硯愣了一愣。
“你怎麼還在這兒,青禾不是在落日崖等你嗎?”洛梨硯一把揪過徐軒。
徐軒沉默不語,一旁的慕容香兒不滿地看了看洛梨硯,纖手緊緊拉著徐軒。
北堂汐拉過洛梨硯:“走吧,他這種人不值得任何人為他做什麼。”
洛梨硯轉身忿忿的離開了。北堂汐回頭看了徐軒一次,大步的走向了洛梨硯。
他那是什麼眼神?憐憫?徐軒皺眉,一拳打上了柱子。
許木川收拾完東西回了廂房,季子荊坐在桌前撥打著算盤,算著禮品錢和支出的賬。
“辛苦你了,季姑娘。”雲昊端來一杯茶。
季子荊笑了笑:“朋友,應該的。”說完又低頭算起來。
陸青禾靠著樹站著,眺望滿天星光。
徐軒躺在床上,月色微弱的灑在了地上。
夜深人靜,王府裏所有的人都睡著了。
陸青禾滑坐到地上,雙手抱膝,頭深深的埋在膝間。
徐軒輾轉難眠,又起身站在窗前。
水壺滴滴答答的漏著。
陸青禾有些絕望地看著東方破曉,泛著魚肚白的天空被漸漸染紅。
吹了一夜的風,陸青禾的心連同指尖冰涼
默默看著太陽從探出一點點到完全升起,陸青禾疲憊地扯了扯嘴角。
從今過後,自己是真的要放棄了。
蹲了一夜腿似乎沒什麼知覺了,陸青禾試著扶著樹站起來。
“誒,是陸姑娘嗎?’一個溫潤的男聲傳來,隨即一個身穿紅色喜服的男子登上山來。
男子眉眼生得並不精致,但很溫潤,整張臉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陸姑娘不喜歡在下也不用逃婚吧,何必讓在下被人恥笑呢?“男人微微笑道仿佛在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一件事情而已,”在下一到昊王府洛姑娘和昊姑娘就告訴在下你來了山上,在下就尋來了。“
”慕容鬆?“
男子點點頭。
”陸姑娘不嫌棄的話,讓在下背你下山吧。“慕容鬆不由分說的一把將陸青禾拉上背,任由她如何也掙脫不了。
她陸青禾的武功在凰葉也是數一數二的,那麼一向以商人自稱的慕容鬆怎麼比她還強?
”陸姑娘,放心吧。在下與你的婚姻不過是利益關係,我們,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求之不得。“
陸青禾感覺慕容鬆十分奇怪,但眼皮卻不受控製的垂下。算了,何必想那麼多呢。吹了一夜的風,陸青禾早已疲憊不堪,慕容鬆的背讓她安心的睡著了。
歐陽墜英忙著寫新婚賀詞,雲昊覺得這樣氣派的字讓他特有麵子,千金難求的一字先生居然在幫他寫賀詞啊!鄭溪緩緩地磨著墨。歐陽墜英回頭看了看鄭溪,微微一笑,繼續寫著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