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錯:在玄武湖
四人又回到了龜紀,混沌目前正被困在北堂汐的火焰陣裏,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幾個人剛趕到十王府,沈霖天黑著臉將昊澈也一並提了出來。原來當時昊澈害怕的抽了筋,夜裏沈霖天又帶著她趕路回王府,所以感冒了。
沈霖天氣得無語,哪有人怕閃電能怕的抽了筋!
雖在盛夏,昊澈卻裹得像個粽子似的。她吸了吸鼻子:“洛梨硯和北堂汐呢?他們怎麼沒來幫忙?還有這兩位是?”
“洛梨硯和北堂汐有事,三日後到這裏集合。”陸青禾說。
“在下季子荊,三途河擺渡者。”
“在下許木川,是季子荊的未婚夫。”許木川大大咧咧地一笑,季子荊一船槳拍在了他頭上。
“別聽他瞎說,我與他什麼關係也沒有。”季子荊收回船槳,望向沈霖天,“十王爺打算怎麼辦?”
“龜紀皇已經逃往鳳穀,聽說那裏還相對太平,龍溪如今也亂作一團,虎淵和凰葉稍好一點,龜紀最危險。”沈霖天從桌上拿起一卷書:“如今四大神獸和凶獸均已降世,被封印的諸禍妖都被放了出來。現隻有找到上古密卷《盜天密令》,齊集裏麵神物,舉行祭天儀式,獲得上古神力,才能打敗凶獸和禍妖。才可換天下太平。”
徐軒身子一震:“香兒···會不會有事···”
陸青禾依舊冷著臉,無悲無喜。
“那王爺可知青地甲在何處?”季子荊問。
“不知。”沈霖天看了看季子荊流光溢彩卻似無底深淵般的雙眼,“不過,要找青地甲就要靠姑娘了。”
“我?”季子荊指了指自己,看著沈霖天拿來的手繪地圖。一團青光在玄武湖底若隱若現,季子荊揉了揉眼“在玄武湖底!”
眾人互相望了望,卻犯了愁,這湖底誰人去得了呀!
季子荊縱然水性再好,也不能在水裏呼吸吧······
昊澈打了個噴嚏:“那不就沒辦法了?”
徐軒搖頭:“一定要找到青地甲,或許洛梨硯和北堂汐還有辦法。”
“可他們三天後才會到,這混沌怎麼辦?”許木川用手摸了摸下巴,望著不遠處如山般聳立的凶獸。
季子荊想了想:“我可以先布個陣困住混沌,但時間不一定久,加上先前那個火焰陣,應該能堅持三天。”
“有勞。”徐軒和沈霖天對視了一會兒,沈霖天微笑轉身。
你的野心,還真是不加掩飾啊。沈霖天搖搖頭,徐軒,就算你得到了天下,你又要如何收拾這個爛攤子呢。
“如今等三天,那城中十分危險,昊澈姑娘···不···十王妃你不去看看你的家人麼?現在龜紀國這麼亂,你不擔心他們麼?”季子荊道。
昊澈眼光一黯:“本來就沒人值得我擔心了啊。”沈霖天看了看昊澈,昊澈家的情況他也知道。
昊澈的娘死後,昊澈的爹另取了兩名女子,有兩個“妹妹”,昊澈身上也有舊傷,沈霖天或多或少猜到她在昊家受到的虐待。
“我明天回去看看。”昊澈最終還是這樣說道,沈霖天知道她隻是放心不下她爹。
“怎麼?十王爺不為我們客人安排住宿麼?”許木川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氣氛。
“本王已經吩咐總管去安排了。”沈霖天一把提起裹著被子的昊澈,“我先送王妃回房了,大家自便。”
二十錯:
徐軒陰沉著臉,陸青禾欠身:“請主子下去歇息。”
徐軒很明顯地感到,沈霖天這個男人,充滿了危險。在這裏,他能感覺到有兩個人的氣息竟能和他的帝王之氣持平。其中一個是沈霖天,那另一個···徐軒看了看漫不經心的許木川···難道他也是帝王之命?
徐軒向許木川微微笑了笑,昂首走向廂房。
“嘖嘖,這皇帝真是沒架子呢。”許木川道。
“許木川,你別再這麼蠢了好不好?”季子荊皺眉輕喝道。
“有些事情何必看那麼清楚呢。”許木川輕笑,一記栗敲在季子荊頭上,“懂嗎?”
季子荊望向許木川澄澈的眼睛,裏麵仿佛將什麼都看透,卻又似什麼都不懂。
“或許吧。”季子荊轉身抬腳跨出門檻,卻差點摔下台階。
許木川眼疾手快地環住季子荊的腰,將季子荊拉入懷裏穩住。
季子荊本驚魂未定,又見一鼠從台階竄上來,頓時瞪圓了美眸,連尖叫也忘了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