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花兒的太陽把許妙箏推向了客來客棧第二天。昨日忙了一天,今日,廚子已無大礙,回到了廚房,她也得閑了。
此時,天才剛亮不久,現代的良好習慣她還維持著,早睡早起。她坐上椅子,拿出賬本一一核算。此時人並不多,倒也閑適得很,她那未脫稚氣的小臉在初升的太陽下顯得恬靜可愛。
“嘭!”拍桌子的聲音驚醒了這和諧的一幕。許妙箏微微轉頭,便看見了聲源處。
“喲,客官,這是怎麼了?”小二立即阿諛奉承地湊上去道。
“今日炒的這叫什麼菜!昨日倒是美味,今日的味道怎麼就不一樣了!快給我換上昨日那般味道的菜來。”一個看似是江湖中人的粗獷大漢對小二斥道。
“是啊,是啊!今日不一樣了”其它客官也隨聲附和著。
實在是吵得很,廚子和掌櫃也聞聲趕來。那大漢一把拎起廚子的衣領:“你就是廚子吧?你去把菜給我炒過一遍!炒出跟昨日一般味道得來!可別怠慢了你姑爺爺我!那可不是你能受得!”“就是就是…”一旁的食客依然不忘附和。
許妙箏隻好收好了賬本,走到大漢麵前:“這位客官,實在是對不住,這菜就由我來炒,就不要在為難這位廚子了。”
看許妙箏麵無懼色淡定自若的神情,漢子笑道:“你這小娃娃,倒是不怕我啊。那你說怎麼能讓你炒呢?恐怕你連灶台還夠不著吧。”
“客官試過便知!”她微微一笑,談定地炒菜去了。
那漢子也安定下來,坐下了。
一盤出自許妙箏之手的宮保雞丁和炸茄子毫無疑問俘獲了大家的好評。這場鬧劇才過了去。但,這就意味著許妙箏也要繼續在廚房裏炒菜了,廚子倒成了打下手的。
因此,以後許妙箏的工作,除了算賬,還要在廚房裏混得翻天覆地。但她始終不能久留,她的誌向不在此,她拒絕了掌櫃說的要辭了廚子讓她當職,應允要教廚子手藝。但她卻不知,小神廚的稱號已傳遍周圍好幾個小國,客來客棧也成了江湖人經過康國必吃的一家客棧。
不知不覺也已過了一個月之多,客棧裏的客人之多,使得許妙箏的盤纏差不多也賺足了,運算法則也已教了掌櫃,廚子也學了她不少手藝,也是時候離開了吧。日日的相處,使得許妙箏已經有些許不舍得離開,好心的楊掌櫃,憨厚的廚子晉叔和幽默的小二泉井,洗碗的大媽李大嬸也對她很好。女兒誌在四方,她決定的事情從未改變過。
“妙箏,掌櫃尋你去樓上天字一號房。”是泉井進了廚房。
“好的,我這就去,晉叔,你接手吧。”許妙箏洗了手往外走去。
客棧熱鬧得很,但是越往樓上就越是靜謐。
輕輕敲了敲接待特殊客人的天字一號房的門,裏頭的掌櫃把門開了,送了我進去,自個兒但是出去了,還不忘與那客人道:“她來了,客官你慢聊。”
房中,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男孩兒坐在桌前品嚐著自己手藝,他的身後站著一個略微魁梧的俠客打扮的男子麵無表情地望著男孩。許妙箏走近男孩兒,那男子便警惕地攔在了男孩麵前。
“竹英,退下。”男孩喝退了名叫竹英的男子,又轉頭對我微微笑道,“坐吧。”
方才男孩未曾抬頭不見其容貌,這一照麵,看得清清楚楚,飽含笑意的眼眸,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略高的鼻梁,白裏透紅蘋果似的臉頰,真是讓人心生喜意。
許妙箏忍住往男孩臉上掐的衝動,坐在了一旁。
“你可知汽車是何物?”男孩一出聲就驚到了許妙箏。
“你怎麼知道汽車的?難不成?你也是現代人?”許妙箏激動得幾乎要湊到男孩臉上去。
男孩皺了皺眉,白裏透紅的臉頰更紅了,別扭地別開了臉:“嗯……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現代人,但是,我想我娘親可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