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箏實在不敢相信,從小作為一個孤兒,她在現代社會辛苦翻滾了整整二十多年,竟然就這樣被老天爺打回原點來到了一個被架空的朝代!隻有八歲的軀體,並且這幅身軀還是這片大陸上所謂的“朽木”!
這片大陸分布著各個小國,有著森嚴而又異與曆史的等級製度:江湖為上層,朝廷為中層,平民為下層。也就是說江湖才是最高管理者。她的身份麼,說來真是尷尬。身為方國第二等朝廷命官徐喜木的女兒,卻又因母親隻是一個卑微的下人,難產生下她而死後,那朽木之軀加之重男輕女的思想,這個徐喜木也就徹底地拋棄了她,隻讓她做了他府上的下人,隻讓她混了一口飯吃。
相當於沒有爹娘的她沒有名字,周圍的下人們隻喚她丫丫。從前的丫丫很是勤奮能幹、善良少言,卻因此而飽受欺負。
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回來到這裏。她接到了公司將她升為經理的電話,懷著喜悅之情睡得香甜一睜眼便在這個不屬於自己的軀殼之內了,而這個丫丫也如平常一般入睡後,也不見了她的靈魂,卻獲得了丫丫的全部記憶。難不成她到我的軀殼去了嗎?許妙箏一驚!這可是響徹世界的大新聞啊!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要更好地活在這個大陸,毋庸置疑地是要變強。但無奈她又是朽木之軀,不然徐喜木也不會完全對她不管不顧。但她信一定會有辦法的!隻是未尋到,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自己。以成人的思想重新打造自己的人生,或許也是上天另一種別致的恩賜吧。
“丫丫?該起床了!你今兒個倒是膽兒大了偷懶了啊。平日裏又不見得這樣機靈些。”一聽便是那小七的聲音。
小七是這下人裏唯一不欺負自己的人,是一個對於她來說難得的朋友。小七是六歲時被父母賣到此處來,已有五年之久。但小七的脾氣甚是厲害,不若丫丫的軟弱,從不會受得別人的欺負。每當府裏的人都為了偷懶而把工作推給默默承受這一切的丫丫時,小七都會為丫丫抱不平。
“嗯!起了!”許妙箏揉了揉眼睛也就起了床,對自己的思想工作也至此結束。
府裏有規定,下人每天都要到仆人館報到領取一天的工作。洗漱好後,與她同房的小七等人一同去了仆人館領了工作,不出意料的,她和小七如往常般一起被分到了同一處打掃。
“小七,你可想過要離開這府中?”小七一副驚狀:“丫丫,你可是瘋了?且不說被抓回來的後果之慘,就算我們出去了也沒有錢維持生活啊!你以前可從不這樣想的啊!怎麼一夜之間就……”
“或許是抑鬱太久了罷。那你可知道可有什麼法子可以調節體質麼?”
小七繼續詫異道:“你可是想要學武了?”
“是的。我想要變強啊小七。我不想一輩子都這樣墮落下去。或許我沒有天資,但是我沒有努力過我不甘心。”
“丫丫!你竟是一夜之間就變了這麼多!罷了。你可是果真心意已決了麼。那我也不敢再說什麼。隻是往後你得一個人獨闖。外麵的世界很亂隨時可能喪命,為什麼你要如此拚命?一生平安活著不就好了麼?”
許妙箏這才體會到,古人的思想腐敗不求上進是真實存在的。可能這就是古人的思想所在吧。隻求安穩,不求輝煌。但她是現代人,骨子裏就是一股闖勁兒。而且困在府中也難以找到回去的方法。她有什麼理由待在這裏?
“嗯……我意已決就不要再勸了。我知你是為我好,但我有我的緣由。”
小七望著眼前這熟悉又陌生的小女孩,不禁心中驚歎,卻隻緩緩道:“我不知其調節體質之法,卻知有一人必知。那人隱世於千丈山,而那千丈山極高,連武功高強者也難以攀其頂。那人隱於此大山之中,能找到其住所者寥寥無幾啊!我怕你如此柔弱的身軀頂不住啊丫丫!”
“但我不會放棄!這是機會,為何不一試?明日我便與那買菜的姐姐商量下我跟她出去,以後…便再也不會回了吧。你,可要保重!有緣還會再見。”
倆人不禁相擁,為不久的分離而傷感著。
夜晚,靜靜的月光穿過敞開的窗戶,流淌在許妙箏的身上。望著身旁的可愛清秀樸實的小七,撫著那被月光點裝的臉頰,隻歎道:新的生活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