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吞下一口血,露出一絲苦笑“不虧是舊朝皇子果然不簡單,隻可惜那個老皇帝也是庸才,要不現在的蟄陸大地還是南宮家的地方。”
“這話輪不到你來講。”平靜的看著眼前陌生的臉孔,“你既然不想說,留著你也就沒有用了。”丟下那人,再次回到軟榻上,呼吸加重了一些“琉璃動手吧。”
琉璃聽令,示意兩個侍衛架起重傷的陌生人,一槍刺穿腹部往下的一處,另一隻手也不停留,同樣選擇不是要害的地方刺穿,隻是這次沒有鬆手而是緩緩的旋轉,傷口處血一下子湧出,隻聽悶哼一聲,臉上汗滴不停的落下,一臉的慘白,整個身體也因為疼痛顫抖。“注意點,不要讓他有任何異動,這麼簡單的死,不好玩。”看見他咬著嘴唇也不願意多說一句話,蒙非淡定的看著,幾槍洞穿,眼前的人還是一副硬漢的模樣,露出詭異的笑顏,“去找點鹽還有蜂蜜。”悠哉的走了幾步到那人麵前,嘴角處的血跡表明已經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怎麼樣有什麼要說的,現在說出來還可以給你痛快一點。”
“呸!”一口血水直接向著蒙非臉上過去,臉色一沉側身躲過手中一把匕首閃現,毫不遲疑的刀起刀落一塊血紅的肉落地,露出白色的骨頭,夾帶的血水在一反應之後掩蓋著白色的骨頭的一條條的衝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血道,看著自己的肉在自己麵前還帶著跳動的趨勢,慘白的臉上也不由得多了一份異樣的紅暈。
“主子,東西帶來了。”
“據說有一種老鼠一直用血肉飼養,它們就會吃人,不過那樣以來死的太快,不太好。我們換種溫柔的先試試,再去試試我養了很久的可能會吃人的老鼠。”說話間手上揮刀的速度也加快了很多,每一刀都是不多不少的一條血跡,直到一半的身體上都布滿這樣的血印手中的匕首上還是光潔冰冷的,“撒鹽上去,細細的撒,每一處傷口上都必須有。”本是在一邊感慨主子刀法精煉,聽到這樣的吩咐卻是一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主子竟然這麼狠心的折磨一個人。“主子,這…”
“撒鹽!”
“是。”命令幾個侍衛,一點點的覆蓋那些紅色印記,許是這些傷痕被鹽以刺激,倒是不再流血,隻是半邊身體抽搐起來。強忍著折磨的痛苦,眼中一片清明還有解脫的輕鬆。見狀蒙非皺著眉頭看著這個頑固的人,“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是什麼人,楓宇的屍身在哪,清顏在哪,你們的目的。”
“嗬嗬…要殺就殺無需多言。”說完之後忍耐著疼痛帶來的抽搐,撇過頭不再理會麵前的人。“好吧,有血性就好,許久沒有這樣的人存在。那就在他傷口處塗上蜂蜜”緩緩的走回軟榻,喃喃自語道:“不知道那些螞蟻會不會很喜歡帶著血的蜂蜜。”麵色平靜的看著房頂不時飄動的紗帳,紅色的瞳孔裏閃過苦痛。若是那天晚上自己沒有中招,或許清顏現在還在,玉寶閣也不會就此這樣銷聲匿跡。想到那天冷然的聲音眼中的寒意加深。“清顏來做我的人吧!”叫囂的聲音依然環繞著蒙非,耳邊刺耳的笑聲也越發的清晰,一雙冰冷欲望的雙眼在深夜的黑暗中引發著綠幽幽的光芒,想到這不由得緊握雙手青筋暴起。
劇烈的疼痛帶動著一陣氣喘,過了許久才聽到虛弱的聲音:“咳咳…問你一件事,咳咳…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楓宇的。”
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因為我看見他死的。”
猶豫了一會,方才恨恨咬著牙道:“好,既然這樣,我把我所知道全部告訴你,隻要可以給我一個痛快。”
嘴角勾起一絲淡笑,輕聲道:“好說,隻是你現在說出來的可信度有多少。”
“信不信隨你,我隻是看不慣,說出來也為洗淨一點布滿鮮血的雙手。”說著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憤恨,一臉的猙獰。
“說來聽聽,看看有沒有資本交換你的性命。”
“清顏在夏炎大地和蜀無大地的交界處,那裏有一處竹林,在竹林深處有個小茅屋,至於楓宇就隻剩下你手中的那一張麵皮,其他的都被宇文冰用藥水化了。”
迅速的閃過一絲凶狠,恢複平靜“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再過一段時間,會有暴亂。”
“哦?暴亂嗎?”輕輕敲著床榻的扶手,清脆的噠噠聲“琉璃帶著他去洗幹淨,是死是活自己選擇,我們也不是什麼亂殺無辜的惡劣人,順便吩咐下去找出那個竹林。”紅色的瞳孔裏閃過一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