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然所說的毒穀在夏國地密地,便是井下暗門中的地下室。
地下室裏終年不得用陽光,所以每間屋子的頂上都鑲了一顆成人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這珠子雖會發光,但室內還是少不了照明用的燭火。隻是顧傾城眼見這蠟燭燒的不剩多少了,卻遲遲不見有人來換。他正欲出門去尋,剛走到門口師乎然刮了一陣風,徹底熄了她房中的燭火。不待顧傾城反應,又覺得一陣天昏地暗:她竟被人摁在了牆角,接著便是醉醺的酒味撲鼻。
在清幽的夜明珠下,顧傾城清晰的看見他耳下一粒朱砂。
“幾個月不見,可有想我?”他聲音低沉,魅惑,可顧傾城隻聞見他滿身的酒氣。
“你又抽什麼風?”
“我問你有沒有……嗝!”話未說完,孟安然便打了個差點將顧傾城熏過去的酒嗝“想我?”
顧傾城嫌惡地將頭撇向一邊:“臭死了,你離我遠點!”
“你不想我……”孟安然變本加厲,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撐著牆,將下巴抵在她肩上,神情像是受了委屈的孩童。
顧傾城眼珠子瞪的像是桂圓,可惜夜明珠的光輝也不過滿月之勢,加之夢安然又醉了酒更是看不清她的模樣,幹脆整個人直接靠在了她身上。
顧傾城上一輩子雖然是殺手,雖然殺手為了完成任務會做出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情。但身為一等優秀殺手的她卻從未用用過那些手段。所以從男女愛情這方麵來講,怕是顧傾城全身上下最大的軟肋了。
當然……如果被迫的妥協除外話。
眼見孟安然以泰山壓頂之勢撲過來,二貨顧傾城也隻得無奈受招。
待二人都撲倒在地,顧傾城這才慌忙要爬起來。抬眼間卻是撞上了孟安然因醉酒變的有些迷離的眼,酡紅的雙頰,以及,堪比小受的神情。於是,不傾城一個不小心又失神了!
這男人……太妖孽了!身為一個男人妖孽成這副模樣,這這這,這委實天理難容啊!
顧傾城這一晃神,又被暈乎乎的孟安然給壓了回去。她試著掙紮,科壓在他背上的雙手卻加重了力氣。顧傾城隻覺臉上發熱,心中又急又鬧。抬起胳膊肘往他肋上三寸襲去,隻聽頭頂傳來一聲悶哼。孟安然吃痛,手上包住他的力道也有所放鬆,顧傾城趕緊爬了起來,一步退出了三尺遠。
她捂著發燙的臉頰,隻覺大腦一片空白,其間有數匹不明物體奔馳而過。
她顧傾城上上下下活了三十多年,訓練了二十多年的殺手素質,進化兩千多年的大腦等等等,竟被一個十九來歲的毛頭小子給吃了豆腐。這讓她……情!何!以!堪!
約摸過了二十分鍾,顧傾城這才平靜下來。思及今天白天和夜晚的反常事態,顧傾城覺得有必要與他問個清楚。
瞟了一眼桌上的茶壺,顧傾城端起來就往孟安然的臉上潑去。
孟安然此時睡意正酣,方臉上突然被人潑了涼水,一個鯽魚打挺就坐了起來。
“誰!”
顧傾城抱胸,直挺挺的立在哪:“我。”
孟安然伸伸脖子,眯了眯眼睛,猛然就站了起來直奔向顧傾城:“娘子!”
顧傾城一個茶杯扔過去:“今天白天是怎麼回事?”
孟安然熟練地接過茶杯,幽光下的眼神飄忽不定。
顧傾城也不催他,默默的站在那裏。
“唉……”半晌,孟安然歎了口氣,臉上盡是破天荒的愁態“那是我哥哥。”
顧傾城點頭示意他繼續,若隻茶杯坐在了小板凳上,大有要有聽書的姿態。
“娘子抱抱,為夫就繼續講~”孟安然湊上來,一臉討好賣乖都小人相。
“……”她不怒自威的看了他一眼。
孟安然默默縮回去:“我繼續,繼續……”
顧傾城穿越而來的這個世界,與她那上下九千年不同。他那盛行的是兵器,戰術,而這盛行的卻是蠱毒,秘術。
蠱毒便是玩蟲子,這她倒擅長。隻是那秘術,她雖聽過卻從未見過。
秘術處便是宋古流傳下來逆天而行的秘法,隻是因為其有悖天理倫常流傳至今已是十分稀少,所以也鮮有人聞。這是孟安然說的,他還說。在他體內便有一種秘術,其名為,雙生法。
人分三六五等,這秘術也自然有個等級,這雙生法便是甲等下級的逆天秘術。雙生法的作用為一具肉體內居兩魂且可以隨意轉換,條件為居住在肉體的兩魂此生必要有剪不斷的羈絆,孟安然與他體內另一魂魄的羈絆便是血緣關係。
那人是孟安然是雙生哥哥,孟安泓。孟安泓本在三年前便該入輪回,可因為孟家花了巨大的功夫弄來了這兩生之法他這才得以再見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