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半夜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喊什麼?早上醒來翠兒才告訴我,說我昨天發燒,說了一夜的胡話,老爺叫了禦醫才知道你身上有傷,折騰了一宿才安靜下來。
“小姐,老爺讓你醒了去找他。”
我起身洗漱完畢去了爹的書房,整個房間精煉卻不失大氣,檀木的書桌,桌前兩邊四把古樸青圈椅,桌上文房四寶齊全,案上設著香爐。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官窯的大盤,盤內盛著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雕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桌子兩邊是書架,書架上錯落擺有青銅瓷器和各種書籍,正麵牆上掛有一幅萬馬奔騰的水墨畫,畫兩邊寫有‘養浩然正氣,及風雲壯觀’。
“你身上的傷哪來的?”斥責的語氣裏滿是關愛,不想撒謊也不想騙他。就說:“別人誤傷的,沒什麼大礙。”
“誤傷?他的膽子也太大了,哼,昨個要不是發現的及時,你的小命就沒了。胸口還疼嗎?”我搖搖頭。
“下次見到他的時候躲開走,那小子冷血無情,和言老頭一個樣。”
“爹你都知道了?”避開我的問題,他又問
“那匹馬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怎麼回答才能讓他不起疑心,不懷疑我會醫術呢?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看著馬的肚子裏有股氣亂竄,我就想是不是穿透放開就沒事了?”
爹疑惑的說“真的”
“真的”萬分無辜加真誠的表情。
“以後別這麼莽撞!還有——還有一件事,關於你的婚事——”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那個婚事是不可能取消的,君無戲言,又何況是皇帝的主意,“爹,你不必自責,人生本來就沒有事事如意的,更何況這是皇命。”
“賠你的一生的幸福?你也願意?”
“爹,你就別擔心了,我有辦法不嫁給寧家。”
“說來聽聽?”
“暫時保密”我不能把我逃婚的計劃告訴他,但是欺君之罪是要株連九族的,不過話說回來皇帝的姐姐不也是程家夫人嗎?九族皇帝也在其中,即使逃婚的話,估計皇帝還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管他呢,我先逃了再說。
我離開爹的房間之後,想去程立雪生母的園子,正好遇見了一行人,裏麵竟有言家少爺。
“雪兒”
“你是?”我實在不認識這人。
“傻丫頭,我是你二哥啊?”二哥程景峰?少年奇才程景峰?騎羽軍先鋒程二哥?瞬間我想到了霍去病,可又覺得不妥,霍去病英年早逝,再看眼前這位,不拘一格的帥氣中卻又不失率性,程家果然都是帥哥。
我反應過來後“二哥何時回來的?言公子好。”言嶼淩站在一旁看不透表情,還是萬年的冰山臉。
“剛到,父親在家書中寫了關於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沒事就好”
“二哥還有政務要談吧?二哥先忙,我就不打擾了,一會咱們再聊。”
“好,晚會我去找你”
“言大哥請”
“——”
“我這個妹妹以前有點鬧騰,看現在好多了,也懂事很多,這腦袋也算是摔的值了”程景峰說
“景峰,你這妹妹可不止懂事?”
“哦?言大哥這話怎麼說?”言嶼淩沒有說話,程景峰看言嶼淩不想說也就沒有多問。
“言大哥此次回來皇上欽點我們去南越邊境,可是濮文國那些南蠻族人,我怕將士們吃不消。”
言嶼淩眉頭皺了起來“此次去是太子提議,他明顯就是在打壓騎羽軍,如今這局麵我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濮文國要掀起戰亂,恐怕到時腥風血雨真的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