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彙成血海,白骨堆起屍山,歐蘭大陸曆史上最慘烈,也是實力懸殊最遠的戰役在此時微風拂過之際宣告結束
這片戰場上唯一存活下來的戰士癱坐在地上,他不過才十幾歲,正是應該健康成長的時候。但是不辛的命運卻讓他必須在這殘酷的戰場上廝殺。
褪下被敵人鮮血染紅的盔甲,將他最薄弱的胸膛裸露在滿是危機的戰場。他靜靜的癱坐在地上,目光至始至終都在望著山上的那個人。看他在那裏拉弓射箭。
他淡淡的笑了笑,笑的很是好看,很是陽光。就如同春天吹過的風一般讓人忘記煩惱。和這個殘酷的顯得戰場格格不入。
他艱難的站起身,向著懸崖踟躕前行。他在猶豫,也是在等待。
“咻~”的一聲利箭從那人手中離弦。直接貫穿這年輕戰士的胸膛。
鮮血如泉湧,他隻是皺了皺眉頭,心中得到了答案腳步也不再踟躕。
“咻~”
又是一箭,這次是穿過他的喉嚨,咳嗽兩聲依舊向前走,這次速度更快。
“咻~咻~”
倆隻箭穿過小腿,深深的釘在地上,阻止他在次前行。
他皺了皺眉頭“嗆”的一聲,迅速將腰間的寶刀拔出,將箭矢刀斬為兩段。不小心踉蹌了一下仍然繼續前行。
雙臂將弓拉滿再次蓄勢待發,這次沒有在瞄準其他地方,而是直接瞄準少年的心髒。
“再往前一步,你將必死無疑。為什麼就不能跟我回去?”
少年將腳步停下,他轉身望著背麵的懸崖,臉上再次泛起了笑容。
“回去?回去幹嘛?送死嗎?還是說你一定能保下我?”
“我會盡全力保你不死,但是你得跟我回去贖罪。”
“贖罪?不知道我到底犯了什麼罪?”
“你殺死師伯,背叛師門,如今還害死了這麼多的同門師兄弟。罪大惡極,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我說過我沒有殺他,你們這樣隨便就給我安個這麼大的罪名是不是不好啊?”
“眾多師兄弟都親口指證你,難道還能真冤枉你不成?如今你引魔族上山,害死這麼多人,這個你總無法狡辯吧!”
“算了,算了,不說了。你們一直都是這樣,順便給人安個罪名然後咬死,最後在將其置於死地,這些流程我都熟,你不用再說了,而且你根本就不信我,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
“我倒是想相信你,可是你叫我如何相信?殺死自己的師叔,殘害同門,勾結魔族,有那一條不是死罪?”
“信我者至始至終都信我,不信我者在怎樣都不會相信。就如同這些死去的師兄弟,他們相信我才會來這裏和我抵禦魔族。你們不信我也才會在門中繼續逍遙自在。所以說害死他們的不是我,是你們!可憐了這些師兄弟,因為那些所謂的正道而犧牲了自己。”
“孽徒,事到如今你還想花言巧語欺騙為師嗎?”
“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既然如此就那就讓一切都結束吧!記得讓任青師兄離開真轅門,我不想最後那麼一位師兄也死了。那麼最後再叫你一聲,師傅!”
說完將腦海中的精神聯係給斷掉,走出了最後幾步站在懸崖邊回身看了一眼這個滿目瘡痍的世界,毅然的選擇自盡。
遠處山上,一老一少兩個人站在那裏,看著少年自盡卻隻能無動於衷。
“師弟還是這樣死腦筋,明明知道師傅不會射出這一箭卻還是決定自盡。”
任青偽裝的很好,聲音沒有一絲顫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讓人看不出心裏有一絲的傷心。因為他知道有人正在看著這裏的發生的一切。
“青兒你說錯了,他是因為知道我會射出這一箭才會選擇跳崖自盡。他不希望我手上粘著他的血,因為他不想後世我被人唾棄。”
楚天灼將弓箭收進墟鼎,望著這片戰場的盡頭心中若有所思。
“怎…怎麼可能?師傅你真的打算讓小師弟死?”
任青滿臉驚恐,他不敢相信。相信楚天灼真的打算殺死他自己最疼愛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