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聿銘來得很快。
小魚兒在金碧輝煌裏呆了會兒，看到門外的身影由遠及近。
“舍得出來了？”衛聿銘冷冷看著他，眼中頗有幾分怒其不爭的意味。
小魚兒歪在沙發上，仰著頭，燈光都明燦燦的打在他的臉上，麥色的肌膚透著金屬的質感，誘惑而致命。
“嗬，還沒死。”
衛聿銘懶得理他，在對麵坐下，拿了沙發上的酒一飲而盡。
“聽說東辰變天了，嗯？下一步去踢踢環球？”
小魚兒半眯著眼看著衛聿銘把酒飲下，淡淡接道：“反正環球不是早晚都得結束嗎？”
衛聿銘淺笑，“你倒是會想，隻是趙世昌還不知道死期將近，臨終前玩玩貓捉老鼠，也不賴。”
小魚兒撇撇嘴，“那你就別管我風流快活，你也知道，男人嘛，壓力大點，需求也就……”
衛聿銘靜默了。
半晌，他才抬頭，有些無奈地問道：“你在酒裏加了什麼？”
小魚兒不理他，打了前台的電話。
“我說，幫你找找樂子，也不賴的，銘子。”
衛聿銘臉色一沉，隻是一會兒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一群鶯鶯燕燕走了進來，按小魚兒的話說，這裏的女人，環肥燕瘦，各有千秋。自然，他要把衛聿銘給拉上。
一群女的迅速圍到了衛聿銘周圍，小魚兒摟著兩個，左右親了一下，笑道：“今天，誰把衛少伺候舒服了，我就重重獎勵誰。”
此話一出，眾女更加賣力。
衛聿銘難掩眉頭的厭惡之色，一把推開一個女人放在他胸前亂摸的手。
“夠了，小魚兒，你瘋吧，我不管你了。”
話說完，他便起身，眾女還想圍上去，被他一記眼神狠狠逼了回去。
小魚兒臉色一變，隻見衛聿銘已經到了門口。
“銘子，你什麼意思？”
衛聿銘忍著身上的不適，咬著牙開了包間的門，“你瘋吧，我不陪你！”
小魚兒一頓，他生氣了。
人待追出去，連人影都沒看到。
衛聿銘一路咬著牙出來，踉蹌上了出租車，就開始給錦繡撥電話。
那邊，錦繡剛睡下，迷迷糊糊地接過。
“怎麼了？”
衛聿銘呼吸不穩，深吸口氣鎮定下來，才緩緩道：“能現在出來嗎？”
“嗯？”
衛聿銘靜默半晌，閉了眼，道：“盛隆大酒店，頂樓套房，報我的名字他們會帶你上來……”
錦繡這才有了些許意識，還想問什麼，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錦繡一頭霧水，那人最後好像說了句“越快越好。”
一路風塵，打車的時候耽誤了會兒，錦繡到的時候，酒店裏立即有人迎了上來，問她是否姓段。
錦繡點點頭，那人把房卡給她，“衛先生在頂樓等您。”
錦繡握著手裏的房卡，有些不知所措。
到了頂層，引路的人功成身退，錦繡開了門進去，卻沒看到衛聿銘的身影，倒是房間裏的浴室裏，陣陣水聲傳來。
“衛聿銘？”
沒有回應。錦繡慢慢走過去，透過卷簾和玻璃隱隱綽綽地看到個身影，睡在浴缸中。門沒關。
錦繡推了推門，那門就那麼開了。
她才看清楚，躺在浴缸裏的衛聿銘，黑發盡濕，半眯著眼，那水珠就順著發跡從他剛勁隱忍的側臉上一滴滴的滑下來，滴到身下的浴池裏。
“阿聿？”
錦繡步步走近，忽然意識到整個浴室一團冷氣，那水，是冷的。
“衛聿銘，你在幹什麼？”
錦繡一聲提醒，忽然看到那雙眼睜開，側過來直勾勾的盯著她，冷冷的，毫無感情可言。
“滾！”
錦繡一愣，隨即不理會他，上前一步，撫上他冰涼的身子。
“你在幹些什麼？”
錦繡要把他拉起來，卻被衛聿銘狠狠一推，自己撞到洗手台上。
“你們滾，叫錦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