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鴉九有些驚訝,這他倒還真是不知道,想來以前卡薩奇為了臉麵,一直沒有說出來是誰傷的。不過如今知道了他也並不怎麼在乎,反唇相譏道:“那看來是閣下學藝不精了。閣下當時和家父都是四階,傷成這樣,不過是技不如人罷了。”
卡薩奇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他原以為,自己這麼嚇唬一下,張鴉九即使不嚇的屁股尿流,至少也該說些軟話才是,畢竟自己那“獨臂惡魔”的大名,在西方的能力者裏可謂是無人不知,低階的能力者,哪一個在自己麵前不是大氣也不敢喘?
“無知小子隻會逞個口舌之利,倒是和你那死鬼老爹一個樣子,當初要不是他卑鄙偷襲,我又豈會傷在他手下?不過就像你們華夏的那句老話,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現在,我還好好的站在這裏,你那死鬼老爹,可是不知道在哪埋著呢!”
“家父對待你這種貨色,還用的著偷襲?您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也不嫌寒磣。而且,華夏還有句老話不知道你這外國佬聽過沒,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你呢,就是那看著像活著,實際上還不如死了的那種,你們那管這種人叫啥來著?對,活死人,喪屍,我們這叫僵屍,都是一路貨色,我要是你啊,早找個向陽地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張鴉九聽他出言不遜侮辱自己父親,已是怒火中燒,不過對方到底是四階強者,自己貿然動手的話,不但實力不占優勢,道理也不占優勢,於是便在言語上故意激怒對方,假如卡薩奇忍不住動手的話,自己也是站在有理的一方。
理這個東西很奇怪。有時候它一文不值,尤其是在道德約束不到的地方。你在昏暗的街頭和一群搶錢的小混混講理,那一定毫無作用。但有時候,它又十分重要。比如在某些重大的場合,比如在眾多人的圍觀下。
“你這個小畜生!王八蛋!張乾道更是王八蛋,老畜生!f**k you ! you are b**ch!”卡薩奇果然惱羞成怒,不過他的漢語髒話學的顯然不過關,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個詞,到後麵,連母語都冒了出來。
張鴉九也不耐煩起來,這老東西一直在這裏罵罵咧咧,可就是不動手,顯然還是顧忌臉麵的,於是說道:“老東西要麼閉嘴,要麼就滾回去待著,別在這裏聒噪。”
卡薩奇哪裏受過這種侮辱?何況對方還隻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子,當下再也忍不住,喝到:“找死!”
卡薩奇吐氣開聲,四階強者的氣勢顯露無疑,四周彌漫的元力緩緩彙聚,形成漩渦,一時之間,周圍的能力者大多色變。“不是說這卡薩奇已經半廢了嗎?怎麼還有這等氣勢!”“別亂說話!這人最是記仇,再說他好歹也是四階強者,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姓張的小子怕是要倒黴了。”
周圍人的議論張鴉九並沒有注意,此時,他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麵前的卡薩奇身上,他知道,假如自己接不下對方這一擊的話,雖說對方不見得敢當眾擊殺自己,可是斷手斷腳恐怕就免不了了。
此時,卡薩奇的氣勢逐漸彙聚到了頂點,他右腿微微下蹲,隨即如離弦之箭般向張鴉九衝了過來,左手握拳,周邊的元力受到巨大的牽引,開始彙聚到卡薩奇的左拳上,這一拳還未揮出,張鴉九便已經覺得臉上如針刺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