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冷宮旁的偏殿外麵,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人順勢從被揭開的鏤花小窗中一躍而入,無論是身手還是膽量都是絕無僅有的。
屋內的榻上的人兒一臉憔悴和柔弱,但是卻不忘冷冷的問一句:“何人?”,隻見那黑衣人落下了麵罩,榻上的人兒眼眸中竟無半點波瀾。
紅宿:“五爺深夜到訪,不知可是來取小女性命的?”
五爺:“我不會殺你了,隻要你放棄殺害舞兒的想法。”
紅宿:“嗬!可笑,我堂堂紅宿什麼時候受過你的威脅了,怎麼,你不恨我了嘛?如果不是我,恐怕你和那個賤人的婚禮早就水到渠成了吧。”
五爺:“我隻跟你說一遍,若你敢動舞兒分毫,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說完這句話,紅宿從榻上騰空而起,五爺的劍也直指向紅宿,兩人的戰火一觸即發。五爺在紅宿有所行動之前是萬萬不敢有所動作的,但是下一秒誰也沒有料到的是紅宿就這樣硬生生的用自己的手將那把冷冰冷的劍刺入了自己的體內,五爺直覺心頭一痛。順勢便將紅宿抱著坐在了地上,並開始為她運功療傷。
五爺:“你這又是何苦,你畢竟是我孩兒的額娘,我今日來並非是要你性命,隻為救你出這地方。”
紅宿:“我哪裏都不去,我的心已經死了。我不要戀人,不要朋友,不要孩子,我隻要能這樣靜靜的死去就很好。”
一時間不知怎的,五爺眼中的淚水就湧上了眼眶,心中一陣刺痛,他也不懂為何會對紅宿產生了這種異於往常的情感。紅宿口中喃喃著:“我從未被人真正愛過,有的不過是利用罷了,我究竟是你的福晉,你能否在我最後的時刻喊我一聲夫人,好讓我了無遺憾。”伸出手抓住了五爺的衣襟,她摸到了五爺的佩玉,是半塊的,她有些好奇,便將那塊玉從衣襟中摸了出來,而這個結果便使她無法接受。
這瞬間她才知道了原來那個玉不隻是七爺有,五爺也有。而七爺的那半塊玉溫潤無暇、白皙通透,當年自己救命恩人給自己的那半塊上麵有縷縷紅色的成分,而五爺的那塊,不論是從材質上還是外觀上,分明就是與自己所持的是一塊,它怎麼會出現在五爺的手上了呢。
紅宿:“五爺,這玉佩是你的?”
五爺:“這確實是我貼身之物,一直從未離身。”
紅宿:“那你這玉佩可有另外一半嗎?”
五爺:“恩,是有這回事,另一半送予卿卿了。”
紅宿此時此刻都不敢相信五爺所說的話,他拿的才是自己救命恩人才有的另一半玉佩,他還能說出自己的乳名,這是怎麼回事?
紅宿:“卿卿是誰?”
五爺:“年少時,偶遇一個姑娘,他被窮寇追殺,被我所救,但那一戰太慘,我的受了重傷,昏迷了三天三夜,是卿卿一直悉心照料,於是便將那半枚玉佩贈予卿卿,並許諾若再見定不辜負,要娶她進門。”此時此刻的紅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伸出胳膊便將五爺擁入懷中,梨花帶水的哭著,五爺還是一臉的不明所以,在她的耳邊問著她緣由,隻聽聞她一邊啜泣一邊訴說著:“我一直都以為那個人是七爺,我原以為那玉佩隻有七爺有,我原以為七爺是故意不認我的,我原以為他總有一天會記起我的,原來一切都錯了,他怎麼會知道卿卿與五郎之間的約定,一切都是我,是我的執念太深了,今天的一切原來都是我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