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笙抱臂好整以暇戲謔地看著容子初,那意思很明顯,擺明了是想看他胡謅圓謊。
容子初琢磨了一會兒,腹稿打了好幾個版本才不得不麵對現實,他好像無論如何都沒法解釋自己的體溫是怎麼突破人類極限到達48。9度的。於是他隻好悻悻一笑,支吾著含糊其辭:“小笙,我就是想見你一麵。”
桐笙扶額歎氣,攪了攪白米粥遞過去,“下次別胡鬧了,你不這樣我也會來看你。”
容子初接過粥碗捧在手裏來回把玩,低垂著眼不知道在想寫什麼。屋裏兩人沉默了一陣子,容子初突然問道:“真的?”
桐笙剛才神遊太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真的?”
“我不這樣,你也會來看我是嗎?”
“當然了。”桐笙煞有其事地點頭,要說她對感情確實是遲緩得讓人著急,她一本正經地以為剛才兩人把話說開了容子初就會收斂,與她保持距離。
容子初抿著嘴笑了笑,終於舀起一口粥送進了嘴裏。半碗粥下肚,他把碗放下,雙手交叉放於腹前,眉眼帶笑看著桐笙:“小笙,你其實心裏是有我的,隻不過你不敢承認。”
桐笙額角一跳,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容子初自說自話的本事真是不一般。她這一輩子桃花不少,然而她本就潔身自好,再加上前二十多年都被張揚暗地裏擋了個幹淨,到現在為止除了白玉,她的戀愛經驗為零,實在是想不出該怎麼麵對容子初這種強烈的攻勢。不過她雖然情商感人,但智商絕對不低,直覺告訴她多說多錯,沉默是金。
於是桐笙擺出一張麵無表情的撲克臉,直愣愣地看著容子初。在她印象中,那群新兵蛋子看到她這張臉都會老老實實挺胸抬頭立正站好,容子初“應該”也不例外。
然而老天爺就是喜歡開玩笑,分分鍾教會她凡事都有例外。
桐笙那張撲克臉擺出來之後,容子初突然想到昨晚她在那喪屍懷裏笑得千嬌百媚的模樣,一下子竟像受了刺激般撲過來把桐笙壓在身下,薄唇湊到她耳畔,聲線低沉:“小笙,你那麼看著我,是在勾引我嗎?”
身經百戰的桐笙一臉懵逼。勾引?我勾引你奶奶個攥兒了啊!說好的挺胸抬頭立正站好呢!
桐笙奮力掙紮,容子初卻沒有鬆手,反而借著身高和體重優勢又緊了緊胳膊,把桐笙死死地圈在懷裏。桐大中尉嬌俏的小臉埋在容子初寬厚結實的胸膛裏,兩隻手被牢牢束縛住,隻能兩腿兒亂蹬,悶聲道:“憋死了!你瘋了啊?放開放開!”
容子初腦袋抵在桐笙的頭上,輕嗅她發間的香氣,陶醉地眯起眼睛。“不放。”
桐笙費力地扭過頭呼吸空氣,咬牙切齒地威脅道:“容子初你放不放?”
“就不放。”
“那我可不客氣了!”
容子初沒再回話,胸腔震顫低低地笑了起來。桐笙覺得自己身為中尉的威嚴遭到了嚴重的挑釁,她當機立斷一腿纏在容子初腰間,一腿猛地向上抬起,膝蓋直直地撞向了他腿間最為脆弱的敏感地帶。
“呃,咳——”容子初一時不查被桐笙得手,整個人疼得像隻蝦米一樣弓起,一手擋在腿間,另一手握成拳掩在嘴邊。脫離了桎梏的桐笙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下床,撣撣衣服揚眉吐氣道:“讓你耍流氓,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