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打鬧鬧(?)有說有笑(?)地走到了基地門口。基地規定異能者除非出任務,否則每天必須從早九點訓練到晚五點,中間午休一個半小時。桐笙兩人到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了,場上五人早已開始訓練。礙於容大校的麵子,即便是看桐笙不爽的薑雲也不敢多說什麼。
不過她不敢說,不代表花蝴蝶不敢。
古瑤這個人向來沒腦子,她幹起蠢事來頭頭是道,頗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自我奉獻精神。就如此刻,場內的幾個人沒一個敢說桐笙的不是,她卻跳出來罵道:“賤……桐笙,你第一天訓練就遲到,真是不要臉!”
“……”桐笙眨巴兩下卷翹濃密的睫毛,誰來告訴她訓練遲到和不要臉有什麼關係?昆蟲的腦回路果然不正常。
桐笙沉默是想著息事寧人,可古瑤瘋起來像個潑婦一樣不管不顧。她看桐笙不說話,還以為是被自己唬住了,不由得得意洋洋:“哼,我這就告訴爺爺去,他一定會停你訓練的!”
桐笙像看傻子一樣看古瑤,波瀾不驚,聳聳肩說道:“隨便吧,你高興就好。”
“嗬嗬。”容子初手握成拳抵在嘴邊笑出了聲,實在沒想到桐笙說話這麼氣人。他平時很少笑,多數時間都板著臉,如今一笑竟如刹那煙火般絢麗,瞬間便吸引住了全場目光。
花蝴蝶古瑤張著小嘴,撫著胸口看著容子初嘴邊那抹融化冰雪的微笑,心跳如鼓,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狼吻一頓。容子初見自己的笑並沒有驚豔到桐笙,反而是吸引了一隻花蝴蝶便倏地收了笑,冷漠而輕蔑地掃了古瑤一眼。
其實這也不怪桐笙。雖說容子初長相俊朗,但與國民男神傅清兮,也就是白玉相比還是差了一些。準確來說兩人並非一個類別,若用冰山形容容子初的話,那麼白玉就是勾人的曼陀羅了。白玉每天對著桐笙各種擺pose,各種魅惑笑,她早就練就出一身銅牆鐵壁了,不會輕易被一個笑容折服。
古瑤被容子初看得“蹬蹬蹬”後退了幾步,前後差距太大,古妹子心裏落差巨大,一時間接受無能。她那雙大眼看看容子初,又看看桐笙,這才露出個不可置信地表情,嘴巴張得能吞下個雞蛋。“你!賤人!你怎麼跟初哥哥在一起?!”
桐笙不願意與滿嘴噴糞的古瑤計較,相比之下,一言不發地薑雲顯然更加危險。況且昨日爺爺明明禁了他們四人的訓練,今天他們竟然又堂而皇之的出現,難道是想陰奉陽違不成?
桐笙不說話,容子初卻聽不下去了。他劍眉擰起,冷聲喝道:“古瑤,注意你的措辭!”
古瑤受了大刺激。雖然容子初一直以來對她都是聲色俱厲的,但那時她以為容子初就是為人冷硬罷了。但現在多桐笙這個參照物來,一切便不同了。她這才恍惚明白,原來自己暗戀的人不是冰山臉,他也有溫暖陽光的一麵,隻不過那一麵才來不會展露給自己罷了。
古瑤眼裏淚光盈盈,豆大的淚珠懸在睫毛上,小嘴緊緊地抿起,懸而未泣,看得人好不心疼。然而這並沒有打動冷心冷肺的容大校與沒心沒肺的桐中尉。隻見兩人早已徑自找了一個位置開始了對打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