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笙,一定要這樣嗎?”

他目光哀切,如漩渦般的黑眸深不見底,桐笙直愣愣地看著那雙眼睛,竟然從裏麵看出了一絲乞求的意味。容子初始終保持著那種眼神,不知不覺間他的肩膀也垮了下來,手臂的力量也收了回去,性感的薄唇微微抿起,看起來竟然像被拋棄的可憐熊孩子。

“一定要這樣嗎?”容子初輕輕拉拉桐笙的手,語氣哀婉,一點兒也不像平時的他。

“……”桐笙默。一定要哪樣?這副看負心漢的表情是什麼鬼?!她是嫖了他沒給錢還是怎麼了?!

兩人保持著那個動作,許久沒有說話。容子初的眼睛越來越深邃,他的耐心快要磨光了,既然裝可憐不足以打動小笙,那就隻好換種方式曲線救國了。他緩緩收回扣住桐笙的手,直起腰來,氣場全開。他逆光而立,陽光竟給他渡了一層刺眼的金黃。桐笙看著眼前恢複正常的容子初,腦子裏也不知道怎的蹦出“軍臨城下”這四個字來。

容子初薄唇輕啟:“小笙——”

“報告大校,張揚少尉那邊有情況!”

容子初凜冽的黑眸倏地看向說話的士兵,瞬間嚇出那人一身冷汗。呃呃呃,這這這這吃人的眼神是什麼情況?!不是大校自己說的張揚少尉有任何情況都要及時通知他嗎……

容子初暗自咬了咬牙,又伸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雖然心裏恨不得召喚旋風把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仍到爪哇國去,但張揚畢竟是從小與自己穿同一條開襠褲長大的哥們,雖然當年因為小笙的事情鬧得不是十分愉快,但他也不會冷漠到視他為路人甲,毫不關心。

相反,桐笙則是大大的鬆了口氣。剛才的氣氛焦灼濃厚,又隱隱藏了些冒著粉紅泡泡的曖昧感覺,她可真是差點就招架不住了,如今可算是找到了逃離的理由。她眼神清亮,語氣輕快,一下子就跑出去老遠。“張揚有事,我得快去看看。子初哥你自己一……先去忙吧!”

桐笙一邊逃命一邊吐吐舌頭,她剛才差點就叫容子初一邊呆著去了。被落在後麵的容子初瞧著桐笙像脫兔一樣一下竄出去老遠,涼涼地看了一眼通風報信的小士兵,“罰你打掃一個月的衛生間。”說罷就仰胸抬頭地向張揚的方向走去。

被當做撒氣桶的小士兵一臉懵逼,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時怎麼得罪了頂頭上司容子初大校的,明明一切都是按他吩咐的來呀!

那邊先走一步的容子初腳下踩著一團微風,始終與桐笙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目光複雜,既慶幸又恍然若失。慶幸的是看桐笙剛才的反應不像是喜歡張揚的樣子,那明顯是一種尋到借口之後的解脫。這樣很好,至少他不必擔心以後會與自己多年的哥們爭鋒相對,分庭抗禮。然而失落的卻是看桐笙一聽到張揚的消息就舍他而去,連頭也不回一個。最關鍵的一點是,他之前特意打聽到的消息表明桐笙對前些日子來到基地的安佑與宋戟也表現得不太上心,除去對安佑是正常的姐姐對弟弟的關心外。

這麼說,莫非她是單純的不喜歡自己?亦或者是她單獨在外麵近一個月的時間裏喜歡上了什麼人,所以才對自己這麼戒備疏遠的?

容大校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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