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無標題章節(1 / 2)

“不知死活的東西,墮魔還想逞凶?”灰袍男人從天而降,如天人般狂妄自大,看似隨意地托住眾人眼中不可一世的墮魔者重拳,聲色俱厲地嗬斥道。

墮魔者一頭白發飄揚,長袍無風自鼓,氣機如龍驤虎步般雄壯,早已心思皆無,渾渾噩噩的他低聲怒吼,聲若炸雷,氣吐如劍,橫蕩四麵八方,直接叫逃過死劫的渚夜灌再受重創,七竅流血而不自知。

灰袍男人身前風平浪靜,單手向上擊打在墮魔者的手腕,趁他吃痛急忙救下渚夜灌,伸手朝他的胸口灌入一縷真氣,護住他的心脈不至於被怪氣侵襲,隨後將他拋給上方姍姍來遲的渚淺汀。

“你渚家大事,我不想幹涉過多。”灰袍男人自然是聞訊趕到的遊恪,見渚家老祖趕至現場,當即暗中傳音給他。

“我的到來,你想必早有所覺,所以這一番渚家大劫,你不沾也得沾。”渚淺汀拂袖卷起渚夜灌,伸手替他抹平體內氣息紊亂的怪氣,好整以暇地為他重新疏通脈絡,毫不吝嗇地為他再次洗髓伐脈,讓他在如今的道路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禍福相依!

遊恪身在渚清穀,早有所察覺渚淺汀的詭異到來,本就無識的兩人還是碰見,最後陰差陽錯地卷入渚清穀大勢中,誠如渚夜岩所說,時來運也,渚家必然入世。

“渚清穀出世,願入大贏帝國版圖,在國圖誌上再添一角。”渚淺汀一邊為渚夜灌另開經脈,一邊向遊客傳聲說來。

聽到此處,遊恪已明白了蘇瞻的謀劃,自然也知道先前的那番說辭,而在心中也將亂石上人再次痛罵一頓,“說好的替我遮掩蹤跡,不讓他人以天人觀找到我的蹤跡呢?”

吼!

察覺到手中的獵物被人奪走,墮魔者怒不可遏,仰頭怒吼,猛地向前遞出一拳,拳風成一線,如劍起雲海,破空呼嘯。

遊恪見狀,拋開心中的諸多思緒,側身晃開百米外,輕而易舉地避開這一拳,再迎身向前逼近墮魔者,期間從袖口抽出三尺有餘的長劍,劍身通體呈天青色,刻有【青鈞】二字。

“中境墮魔者肉身堅如金剛、真氣多似雲海、心神深及黑淵,非神兵利刃不可傷身,非上鏡武夫修士不可近身,非奇陣怪界不可阻身。”遊恪手中的青鈞劍劍身無鋒,厚如鐵板,拍打在墮魔者的身上激起火花無數,在這黑夜中迸射出陣陣的煙火,美妙而又動人。

換而言之,渚清穀除了渚淺汀,再無人是墮魔者的對手。

而遊恪與之激鬥,酣暢淋漓,一時間難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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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變了,渚清穀需要更強的力量。”不知何時來到附近的渚夜岩麵色平靜如水,望著空中那激烈的戰鬥,喟然長歎。

“所以,你才要向外界透露渚清穀的所在?”站在他身後的渚正清眼神堅定,神情肅穆地認真問道。

“我說過,渚清穀的所在不是我透露的。”哪怕是失去了一身的修為,渚夜岩依然是那個風華正茂的渚家家主,麵對渚家少主的質問,依舊心誌堅定地如此回答。

“渚家位置所在,除了心中有譜的你能牢記於心,誰還能記得住?”渚正清在內心不斷叩問這個問題,渚清穀的衣食住行都來自於外界,曆代的渚家家主也會奉命出穀,帶著一眾渚家人采購生活所需,當然這個時間段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百年,具體情況不一而足。

渚家家主,心中都有一份譜,一份名為渚清穀地圖誌的譜,記載著千年前渚清穀隱藏於此的位置。借助這份譜的存在,渚家家主哪怕是走出千山萬水,也能閉著眼走回來,至於是否安然無恙,另當別論。

青雲河河道兩岸的森林存在之久遠不可考證,據說有人族存在的時候,這片森林就已經存在。因為顧及到這片森林中某些禁忌般的存在,人族對這片森林從不多做開發,甚至對青雲河都隻是借用河道行船,從不會大張旗鼓地開渠引流,比如帝都的那段青雲河河道也隻是從青雲河的支流引入。

是以,這片森林中的存在,其所帶來的危險程度絲毫不亞於逼走渚清穀的那些勢力,隻不過這種危險是對生命的自由,而不是對生命的延續。

甭管渚正清如何猜想,渚夜岩的心中都隻有渚家大業四字,不負此生愚誌的他望著橫空出世的遊恪,心有所感,由衷地豔羨道,“若是當年我渚家不是鎮守渚清穀的存在,是否也能出現如那人般驚才豔豔的天之驕子?”

縱觀渚家,守成有餘,功伐不足,當是蓋棺定論。

“應當會出現的,我覺得家主您就是其中一位。”渚正清的修行隻不過是小打小鬧,略懂武夫修士的路子,從來不曾看透天賦異稟的真實含義。

心情沉重地渚夜岩難得麵露笑意,好心向他解釋道,“我的天賦在這渚清穀雖然是名列前茅,但放眼整座天下,不過是螢火之光,不值一提。”

“天下才俊,雖不可計數,仍各有千秋,不相伯仲,難以說【有第一,無第二,第三相差十萬八千裏】的俗諺;但是卻有一人,真正的超然於外,無敵於天下,足以令天下修行者望之莫及,那人才真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