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風!!!”
一道充滿怨毒的大喝,猛然響起。
所有人驚醒,順著聲音望去,發現是那個正在與韓凝遠激戰的張流河,此時他正一臉狠毒盯著山巔的李南風,身子顫抖不停,充斥著滔天憤怒,根本無法平息。
“怎麼了?”
李南風一步一步從道臨山走來,屹立在半空之上,白發飄搖間,出塵的氣質,流落的淋漓盡致,讓很多人自慚形穢。
“你竟然還敢現身!!”
張流河怒喝,從韓凝遠那裏抽身而來,與滿臉平靜的李南風隔空而立,一身刻紋境的修為激蕩,他咬牙切齒道:“就不怕被老夫鎮殺麼!!”
“哦……”李南風雙手負於背後,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個字。
張流河氣結,雙拳在袖中緊握,他怨氣難平,這個該死的李南風,讓他吃了太多的苦頭,更是讓他丟盡了臉麵,若是不親手將其斬殺,他這一生都不能安心!
“身為三品煉丹師,找個門派棲身,怎麼也得找個實力強悍點的門派,你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廢物門派?”李南風皺眉說道。
他這一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可是犯了眾怒。
血月門上至掌門長老,下至數萬弟子,皆是怒目圓瞪,恨不得要將其挫骨揚灰,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玄清門的新任道子李南風,如此狂妄自大,竟然說他們這個在趙國境內享有盛名的血月門,是一個廢物門派,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黃口小兒,休要逞口舌之利!!”
張流河滿目陰沉,渾身氣勢迸發,他不能忍受李南風對他那輕蔑的目光,這種感覺讓他憋屈,恨不得要將他碾殺個千萬遍!
“難道本道子說的不對麼?”
李南風屹立在那裏,一頭白發飄搖,淡然道:“血月門投入虛靈藥穀內的數萬弟子中,那個與你有些關係的頂尖弟子鄭常河,被本道子接連兩次斬殺,那些血月門弟子,更是不知道斬殺了多少。”
說到這裏一頓,他搖了搖頭,看向那個方才劉天查消散的地方,緩緩道:“你看,這不又一個廢物,被我輕而易舉的滅殺了麼?”
“李南風你說的話,好毒!!“
血月門有一個長老怒喝,想要抽身過來,滅殺了這個侮辱他血月門的年輕人,奈何玄清門長老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一直在牽製著他。
“毒麼?”
李南風搖了搖頭,道:“你們羞辱我玄清門弟子的時候,可曾想過毒與不毒?”
他不是那種逞口舌之利的人,從道臨殿出來時,他就聽到了血月門對玄清門說出的那些令人憎惡的言談。
烏合之眾?
這簡短的四個字,透露出蔑視以及辱罵。
李南風身為玄清門道子,自然不能要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
“李南風,我血月門廢不廢物,豈是單憑幾個弟子能夠看出來的!”
張流河怒喝,他所棲身於血月門,自然是看重對方是一個以戰養戰的門派,實力自然是無比強悍,但是眼前這個該死的李南風,竟然說他一個堂堂三品煉丹師,棲身於一個廢物門派,那豈不是在說他沒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