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暖陽照在人身上格外舒服,蘇鬱安坐在院落裏等待,一直從巳時等到申時一刻,一聲歡快的呼喊傳進他的院落,傳進他的耳中。
“哥哥!”沒幾下的功夫,一個身影像一陣風似的跑進院落抱住了蘇鬱安。
抱了許久才放開,如果有外人在,一定要稱讚一聲:好一位漂亮的公子哥。
一身青衣,長發全挽於腦後,用一根簡單的木簪固定著,精致漂亮的五官,一雙桃花眼幹淨清澈,高挺的鼻梁,唇紅齒白,容貌和蘇子沉有五分相似,蘇子沉屬於陽剛,小公子屬於明豔。
“哥哥,你為何沒去城門?”不用懷疑,這位公子哥就是蘇將軍的女兒,蘇子衿。
年方十五,過完年就要舉行及笄禮了。
女子十六及笄,訂親,十七八嫁人。
“誰上次來信說不想見到我?”
聽到蘇鬱安的話,蘇子衿登時急了,“我那是和你說笑呢!你如何能當真!”
“自然當真了,你曾經來信說,哥哥必須拿你的話當聖旨看待。”語氣及其調侃,眼裏卻全是寵溺。
“哥你這是跌倒黑白,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逗你了,有些乏就沒去。”
雖然十年未見,兩人之間卻並沒有一點陌生之感,這十年,他們一直都保持著通信。
“哼,又去花樓了吧?”蘇子衿坐在椅子上看著蘇鬱安,“你這花名可都傳到邊關了,鎮上的姑娘都知道,販夫走卒亦可嫁,公子十安不可嫁。”
蘇鬱安又怎麼能不知道,京都裏對他的傳聞沒有一個是他不知道的,從哪裏傳出去的他也清楚,隻是,這些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如此說來,將來哥哥老了就要勞煩萌萌養活了,萌萌如今可有愛慕之人?”
萌萌這名還是蘇鬱安所取,當初蘇子衿生下來軟軟的一小隻,蘇鬱安抱著死活不撒手,蘇夫人便把取小名的機會留給了兒子,可把蘇庫躍氣的不輕。
“沒有,如今的公子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才入不了我的眼,我要尋一個與爹爹一樣的男子。”
說到愛慕之人,蘇子衿沒有一點羞澀之意。
“為何不是與哥哥一樣的男子?”
蘇子衿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蘇鬱安,那目光深深的打擊到了蘇鬱安,他的妹妹再也不像小時候那樣軟萌軟萌,經常跟在他的身後嚷著隻要哥哥了,現在他父親在他妹妹心中的地位已經超過他了。
“哥哥你與我說實話,你如今已經二十九了還不娶妻,是不是真的同外麵傳的一樣歡喜的是男子,去花樓隻不過是為了掩飾這個事實?”
“那你可曾聽聞過哥哥與哪個男子有染?”
“你這是避重就輕,有沒有傳聞和你歡喜男子是兩個問題。”
“不歡喜。”莫說歡喜了,他厭惡。
兩人一直聊到酉時四刻,用過晚膳後,閑來無事,蘇子衿便央著蘇鬱安帶她外出。
蘇庫躍回京,皇帝要為他舉辦宴會,回府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京都的繁華,邊關小鎮自然是比不上的,她就像不知疲憊似的,走在大街上拿起這個放下那個,一個也不買,蘇鬱安就靜靜的跟在身後不遠處。
“哥,我們去這裏麵吧!”忽而,蘇子衿停住了腳步,對著蘇鬱安說到。
蘇鬱安的目光一直跟著蘇子衿,生怕她有什麼閃失,並沒有注意現在他們所在地是哪裏,聽到話轉過頭看了過去,尋迷樓。
“這地方是你一個閨門小姐該去的嗎?”
“你們男子可去,我們為何不能去?再者說了,裏麵不都是女子嗎?有什麼關係?你若是不帶我去,我便自己進去。”說完也不理會蘇鬱安就抬腳向尋迷樓走去。
邊關可沒有這樣的地方,即便有,她也不敢去,她爹爹非把她練廢不可,現在可不一樣了,萬事還有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