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糾結什麼?怕給植物界引來滅頂之災嗎?”王謝問。
江承紫點點頭,:“是啊。若是一步不慎,會給子孫後代帶來不幸。”
“呔。”王謝撇撇嘴,很鄙夷地,“白了吧,你是怕擔責任。這世上的事,哪一件是沒風險的?隻在於你覺得有沒有必要做。”
“我——,目前不清楚。”江承紫很是懊惱。
“不清楚?你的藍圖已經繪製,明你一直很想要木禾引種。而今,你經白鳳提示,覺得新物種的來到可能會帶來負麵問題,你很擔心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遺症。”王謝很認真地分析。
“對。”江承紫點頭。
“可既然知曉可能有負麵問題,那麼,負麵問題就是可控的。至於怎麼做,我想你有很多方法,比如,你本身就是個神棍啊。”王謝繼續。
“你才是神棍呢。”江承紫瞪了他一眼。
王謝不怒反笑得更開心,:“事情總是有解決的辦法的嘛。我現在隻覺得你太好笑了,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事嗎?”
江承紫看著他一本正經,非常疑惑不解,低聲問:“我不是在為大自然的未來慎重考慮嗎?”
“哈哈,你得到木禾了嗎?你有得到木禾的方法嗎?你證實了木禾一定能在這裏種植得活嗎?你證實了木禾一定會給植物界帶來滅頂之災嗎?你什麼都沒有,你卻在這裏愁許久許久以後的事。你不覺得你像是連彩票都沒有買,卻整夜都在琢磨怎麼去領獎,怎麼躲避媒體,怎麼安全地領走這五百萬。”王謝到這裏,已經笑得肚子疼了。
“哼,你這是詭辯,典型‘吃一截蘿卜才剝一截皮’,任何事還是從長遠打算。”江承紫反駁,但心裏卻不像先前那麼糾結了。
“得了,總之,你要煩惱,也先要弄到了木禾,對它進行種植後,再進行評估,若真是會帶來滅頂之災,那麼,就毀之。”王謝著,站起身來,要去找一下王瑛與楊王氏,商議一下入主王氏的事,問江承紫要不要一起去。
江承紫搖搖頭表示自己還有事,王謝也不勉強,自己就往楊王氏的院落去了。江承紫看他轉身,自己也回到蘭苑的書房,拿起鵝毛筆寫下了關於木禾的初步評估。
一忙起來就忘記了時間,若不是冬梅來喊,江承紫還沒察覺已到了午後。她搖搖頭,又繼續修改,最終又花了一個時辰,才將關於木禾的初步評估做出來。隨後,又抄寫了一份兒命人送給了在西郊建立格物院那邊指導建試驗田的姚子秋。
做好了這一切,江承紫才讓廚房幫她做一碗麵。麵才吃到一半,方舍人就登門來傳旨了。傳旨讓她甘露殿覲見陛下,她隻好三下五除二將麵吃完,略微梳妝一下就急匆匆出門了。
她一出門,照例懶得戴帷帽,隻翻身上馬往皇宮門口去。她剛翻身上馬走了幾步,就瞧見巷子那邊有人在朝這邊看,而且不止一個,似乎都是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