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風緊張地詢問,江承紫也豎起耳朵,想要聽一聽那賊人的下場,誰知袁罡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那,那怎麼會是劫數?”李淳風很是疑惑。
江承紫暗想:這李淳風還真上道,我剛想問,他就問了。
她也找了個杌子坐下來,等著袁罡的答案。
袁罡則是緩緩地踱步到一旁坐下來,才緩緩地:“當這禁咒,原本是祖上不知哪一位修煉所領悟的離魂遊蕩之法,但一用這咒術,就神魂不安,最終會陷入各種幻覺,發狂入魔,致人死亡。因此,才被列為禁咒。當年,我弟修習禁咒被發現,祖師爺曾警告過他,一旦動用禁咒,魂遊太虛後,定力不夠,心魔便可能反噬,陷入癲狂。如今,聽九姑娘所言,他神魂從大鵬鳥上掉下去,自然是受了損傷。這受了損傷,必定是要陷入迷幻的。這,唉,自然是劫數了。”
“這是劫數。”李淳風聽聞,神情亦凝重起來,隨後又問,“師父,那師叔會如何?”
“我亦不知,畢竟,自從祖上那位使用禁咒發狂後,再沒人修習。再者,祖上那位隻是神魂四處遊玩,卻不曾受了重傷。”袁罡回答,語氣裏全是擔憂。
“既是這樣不好的玩意兒,你先祖就該毀之,卻是留了下,怕也是舍不得吧?”江承紫在一旁坐著,出言諷刺。作為一個以守護下為己任的軍人,她從來都是杜絕一切可能留下禍患的可能。
袁罡看著她歎息,:“九姑娘,你有所不知。你是被動離魂,因此渾渾噩噩。但主動離魂卻是不一樣,離魂遊蕩是一種神奇體驗,更能大幅度提升道法境界,祖師爺留下這禁咒也是盼後人能將之完善,變廢為寶。”
江承紫嗬嗬兩聲,認為這些人認定的事,再爭論也沒什麼用,便也不再討論這話,隻直接問:“既然是袁道長的弟弟,與你又是同門。我這所中的道法,想必袁道長看出了門道。你可能找出他藏身之所?”
袁罡搖頭,道:“你所中道法確係他的手筆,但我的道法淺薄,恐怕要讓九姑娘失望了。”
“嗬嗬,袁道長,你是怕找到了,我對付他麼?我方才答應了你,便不會動手對付他。”江承紫坐在杌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九姑娘,我師父不與你一般見識,你也別咄咄逼人。”李淳風怒了。
江承紫斜睨了李淳風一眼,道:“李道長這一個月為我的事竭心盡力,我銘記在心。但被人謀害了,差點魂飛魄散,而我又被迫答應不追究,我心裏不爽,連句不爽的話都不能?”
江承紫反問,李淳風一張臉頓時就紅一陣的青一陣,又惱又氣地看著她。
江承紫一臉無辜地看著他,眸子裏卻全是挑釁。
“你,你自然可以。可我師父是個老者,最近長者,這是最基本的禮儀。”李淳風試圖爭辯。
江承紫冷笑,:“李道長可能對我不太了解。我楊氏阿芝,凡事隻認個理字,不吃虛偽禮法的那一套。也別跟我提那些虛假的名門閨秀該如何。若是有理之人,就算是個三歲孩童,我亦是尊敬;若是無理,即便是身在高位、或者耄耋老者,我照樣不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