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江承紫施施然走進去,爾後,對著李淳風屈膝躬身行禮,道:“多謝李道長救命之恩。”
“九姑娘,你客氣了,我其實什麼都沒做。是你自己的造化,福澤深厚。”李淳風一邊作揖,一邊。
“李道長謙虛,若非是你全力施救,我難能渡過難關呢?”江承紫。
李淳風笑了笑,:“我並非謙虛,亦並非客套。來慚愧,我事什麼都沒做到。”
“九姑娘,他並不是客氣,的是事實。”袁罡在一旁。
江承紫仔細瞧了他,獨孤思南在一旁介紹:“阿芝,這是袁道長,李道長的師父。”
“久仰大名。”江承紫笑著,還是盯著袁罡瞧了瞧,,“瞧著袁道長,相當的麵熟,像是在哪裏見過似的。”
“哦?真的?”袁罡笑著問。
江承紫點點頭,:“是很麵善,一時想不起來。”
“師父,莫非真被你言中了?”李淳風一臉凝重。一旁的獨孤思南也站起身,神色凝重地問,“袁道長,莫不是真是那位?”
“唉,我這麵相算作普通,卻也算作獨特。或者,八九不離十了。”袁罡歎息。
江承紫一頭霧水,便問:“不知可有什麼事?我可否能幫忙?”
袁罡則是嚴肅地站著,瞧著江承紫,很認真地:“九姑娘,你再仔細瞧瞧我,想一想在何處見到過?”
江承紫抬眸瞧著袁罡,端詳了一陣子,終於發現袁罡像誰了。她警覺起來,不由得後退一步,問:“袁道長是知道些什麼?”
“懷疑一點,來找九姑娘證實。”袁罡平靜地。
江承紫看他眼神坦坦蕩蕩,並不像是謊。她才問:“不知袁道長要證實什麼?我能幫你?”
“我與九姑娘素未謀麵。即便九姑娘居於晉原縣,我居於臨邛火井,卻也不曾有過任何一麵之緣。我這長相也算不得麵善。九姑娘卻見著我,便很是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袁罡到此處頓了頓,然後問,“姑娘方才端詳,可是想起了什麼?”
江承紫聽袁罡這番話,想那人怕與袁罡有什麼淵源。心裏便是冷笑:真有淵源便好,省得我還到處費力去查誰人要害我。
於是,她徑直:“自是想起了。”著,她肆無忌憚地打量袁罡,朗聲,“若是袁道長再瘦削一點,下巴再尖一些,再穿一襲灰布道袍,倒像是我見過的一個道人。”
“哦?不知是怎樣的道人。”袁罡追問。
江承紫斜睨他一眼,冷笑道:“道長既然是來證實事情的,何必明知故問?”
袁罡很是尷尬地回答:“我自是要聽姑娘,而不該給姑娘旁的暗示與引導。須知,一丁點蛛絲馬跡的引導,都會得到錯誤的答案。”
江承紫垂眸,道:“沒想到袁道長一代宗師,卻對這詭辯之術頗為在行。”
“九姑娘,我這是就事論事,並不是詭辯。”袁罡回答。
江承紫忽然抬眸瞧著他,一字一頓地問:“那麼,到底是那謀害我的道人與袁道長淵源頗深呢?還是那道人根本就是袁道長?須知,我瞧見的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