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淺(1 / 3)

李恪揉揉眉心,:“你還真不客氣啊!”

“不辜負別人的好意,向來是我的優點。 . .”她一本正經,又拿起了一塊春餅狠狠咬了一口,完全沒有一點的淑女形象。

“你呀!”他無可奈何地笑著,語氣十分寵溺。

“是不是呀?”江承紫不與他閑聊,徑直詢問。

李恪眸光微斂,探究似的看著她,沒有回答,隻是問:“你為何要問義成公主?”

“你外祖母和你舅舅在突厥。這件事有關你,我便知道。”江承紫嘴裏吃著春餅,話語有些不清楚。

“這件事,有關你,我便你知道”,這一句話讓李恪的心不由得一顫。

雖然早知她在一千年後的時空,對他一個曆史人物無來由的心疼,但這會兒聽到這句話,他還是忍不住內心激蕩。

他其實是個薄情之人,一顆心對世事變幻向來古井無波。但麵對她,他便沒來由地情緒起伏。

他此刻心裏起起伏伏,便瞧著她。她麵目還未長開,但已可見其傾城之姿。她此番神情隨意,隻認真對付著春餅。

“至於義成公主,我似乎是聽我父親提過這麼個人,三嫁還是四嫁來著?”她見他端坐在那裏,並未回答,便又問。

“如今算是四嫁。”李恪緩緩回答。

江承紫蹙了蹙眉,將手中的一塊春餅吃完,又喝了一杯水,才歎息道:“唉,也是個可憐女子。嬌滴滴的姑娘家,入了未開化的蠻人之手,連那道德人倫的風俗都可鄙得很,又有什麼幸福呢!”

“阿紫,你呀,眼皮子淺了點。”李恪,修長的手指在案幾桌麵上敲擊。

“啥意思?”江承紫看著籃子裏剩下的幾個春餅,摸了摸爪子,又覺得人家母親千裏快遞來的,自己都吃了似乎很不地道吧。所以,她又將爪子收起來,在一旁軟墊上端坐地坐著。

“不是每個和親的女子都是昭君或者蔡文姬,弄得哀哀怨怨,悲悲戚戚。”李恪白了她一眼。這會兒,他真相信這家夥對曆史沒什麼興趣,不然,就憑她的智慧斷然不會生出這種感歎。

“難道還有人甘之若飴?”江承紫訝然,隨後立馬想到文成公主與鬆讚幹布,想到那一座布達拉宮,便自言自語,“也對,也有和親過得很幸福的。”

“你沒明白。”李恪不由得提醒。

“沒明白什麼?”江承紫一臉迷茫。

“義成公主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她應該是跟西施是同一類。”李恪提醒。

江承紫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了,義成公主不是悲悲戚戚去和親,甚至並不是將和親看作一個女人幸福不幸福的事。她應該是那種將和親看作國家交給自己的重要任務,認為那是自己的神聖使命。和親,是她的終身事業;以美色與身體和智慧左右突厥局勢,這就是她的神聖使命。

她幸福的定義與普通人是不同的。美色與身體是最好的武器,這活脫脫就是美女特工一枚。

“原來她是這樣的人啊,怪不得李靖要殺她。”江承紫感歎道。對於這義成公主,她聽父親講過,雖然記得並不是很清楚,但她的結局貌似李靖滅了突厥,親手將之斬殺。

“殺一個和親公主做啥?人家和親夠可憐了。”江承紫當時提出過這樣的疑問。可惜父親還來不及回答,就有學生來訪,江承紫也識趣地離開了。畢竟,她還要去訓練。

前朝的特工間諜,肯定在外族搞七搞八的。就是她所奉命保衛祖國的時候,對於那種在外搞七搞八企圖破壞祖國安定團結的垃圾分子,國家的態度都是非常明確: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