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楊鍾秀抬頭看著三人。
江承紫聳聳肩,笑道:“我楊氏阿芝名聲在外,院長不會真地以為我很良善,我這雙手不沾血吧?”
她今日遭遇此事,心裏有些厭倦。來到這時空,有了家人,她原本想過的日子就是平平淡淡,能夠富足的日子,但周圍就像是巨大的漩渦,非得要讓她攪和進去。而且,她原本像是展科技,醉心農業研究,讓別人都忘記李恪是皇子的存在。她還真地以為楊氏這邊畢竟是一家人,隻要是有利益的,為楊氏好的,六房應該還能與楊氏相處,那麼父親也不必太為難。
可是,到底是自己真了吧!
“孩子,這事,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否則,我這武學園就該關門了,還談什麼第一族學。”楊鍾秀目露精光。他一瞬間就明白這女娃的想法,也從這女娃的眼睛裏捕捉到一絲一閃而過的悲涼與失望。
“那就有勞楊院長,我先回去了。”江承紫不想在這地方留下。
本來在別人刺殺她的這件事上,她覺得楊氏還是有希望的。這幾日留在楊氏,看楊氏一切都向良性的方向展,而父親也是特別高興。
她也就特別高興,甚至還覺得“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楊氏若是都能走上正軌。這一方麵是楊氏的福分,另一方麵則是為下世家都做了個榜樣,若是大家紛紛效仿,那也算是給李世民憂心的世家問題指了一條明路。
化繁為簡嘛。隻要他們不結成聯盟了,又有什麼可怖的呢?
可是,她真的太真了。
今日一事,讓她明白,在這個時空,她將要為自己而戰,而家人而戰。
嗬嗬!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她想起在軍隊裏時,戰友們的話。那時,他們替行道,守護弱,守護和平。不介意成為陰謀家,不介意雙手沾血。
“阿芝。”楊靜喊了一聲。
江承紫停了停腳步,問:“四姑姑有何事?”
“你,你萬事,心些。”楊靜也不知什麼,隻得這樣叮囑。
“好。”江承紫不客氣,便收拾好東西,快步往山上走。去尋了在學刺繡的碧桃,叫了楊如玉一並回去。畢竟現在楊如玉是準太子妃,若是有些人拿她來做做文章,指不定會給楊氏六房帶來什麼災禍。
“阿芝,不等清讓了麼?”楊如玉起身。
“我讓人通知清讓了。他在儒學院那邊,到山門口與我們會合。”江承紫。
楊如玉有些戀戀不舍,:“這色尚早,我這邊有個式樣還沒學會。”
江承紫臉上沒一點笑容,隻:“長安多得很的繡娘。等上了長安,我與你請十個八個靠實的繡娘,保準你的嫁衣獨一無二。”
楊如玉聽自家妹紙這樣就了嫁衣,臉上一陣滾燙,好在周圍沒別人。她隻是紅了臉,看著手上那塊沒繡完的花色,:“能等我一會兒麼?就完了。”
江承紫蹙了眉沒話。楊如玉瞧出妹妹不高興,而且肯定不是一般的事。因為相處這一年,她現妹妹泰山崩於前,也會麵不改色,想必這次是大事。
不過,楊如玉向來是喜歡這妹妹,卻又怕這妹妹,所以她也不敢問什麼事。隻:“算了,不繡了,我這眼睛都有點花了,肚子也餓了。”
她著,收拾了針線、竹繃子、錦緞就跟江承紫回去了。
姐妹倆從女紅學堂出來,碧桃提著東西跟在後麵。三人往山下走,一路上,江承紫都沉默不言,隻覺得累得慌。
楊如玉也不敢詢問,隻跟著往山下來。
阿碧之前被江承紫派來通知楊清讓,如今與楊清讓和麻杆等在門口。
“阿芝,你臉色這麼難看,怎麼了?”楊清讓問。
江承紫搖搖頭,:“沒事呢。我想早些去長安,這地方讓人不舒坦。”
楊清讓點點頭,:“是不該拖太久,若是拖太久,路上趕得急,也不好。若是趕得不急,誤了日期,陛下一不高興,就可治六房的罪了。”
“嗯。走吧。”江承紫,也沒坐軟轎,反正色尚早,就散步一樣往宅子走。
剛走了幾步,迎麵便來了兩個穿著圓領胡服的英俊少年,兩人見到江承紫,便恭敬站定,行禮道:“見過九姑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