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從宿醉中睜開眼睛,已近黃昏之時。“夫君醒了。”我聽聲辨位捉過婉兒問道:“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婉兒笑道:“夫君未及午時便回來了。”
我揉了揉還有些脹痛的太陽穴道:“給我拿點水來。”
婉兒將早已備好的溫熱的甜湯端了過來喂我。婉兒冤怪的道:“每次見到你,你多半都是醉的。熏死人了”
我苦笑道:“還不都是你父皇,硬逼著我喝。也有你一份功勞,誰讓你到處說我酒品不好,你還怪我?”
婉兒輕笑道:“我的好夫君,怪我,怪我!你自個喝吧,我還要去給新來的姐妹安頓行李。”
我詫異的問道:“新來的姐妹,是哪位公主來了?夜不回宮我可吃罪不起!”
婉兒佯怒道:“什麼哪位公主!不是你從姑姑那要來的歌女嗎?還讓霍去病那小子親自給你送回來!還哪位公主!”
我小心的問道:“李妍兒?”
婉兒輕揪著我的耳朵嬌叱道:“夫君怎麼不裝模作樣了?連人家名字都知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把她從姑姑那要來的?”
我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婉兒已經輕責道:“你還急忙讓霍去病給送了回來!對我們姐妹夫君也未必如此關愛吧!”
我急忙搖頭道:“我從平陽公主那把她要來後就轉送給霍去病了,我哪讓他送來了?”我見婉兒一臉不信之色接著道:“你若不信,我去把霍去病這小子給找來!你自己問他!這小子!噢,你問那個李妍兒也成!”
婉兒輕責道:“你還提妍兒,她進府後就一直哭泣不止,你怎麼欺負人家姑娘了?”我大感冤枉含怒而起。“哎呀!我的新衣!”接著是湯蠱落地的聲音。我連忙摟過婉兒陪罪道:“娘子,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給你重做一件。”婉兒怒道:“這件可是我娘自己給我繡的嫁衣。人家第一次穿就被你給弄髒了!”我連忙堆出滿臉諂笑:“我說呢,這件衣裳這麼漂亮,原來是皇後娘娘繡的啊。對了,婉兒你平常沒事穿這麼好的衣裳幹嘛?”婉兒做出了一個要被氣死了的表情道:“鶯兒姐姐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能不穿得漂亮點嘛?”我歉然道:“對不起了,婉兒,要不我拿去給你洗吧!”說罷,我便動手開始解她的衣裳。婉兒輕掙了幾下便伏在我懷裏不再動了任我施為。我輕笑道:“娘子,給夫君看看你裏麵的衣裳漂亮嗎……”婉兒的呼息漸漸粗重了起來。
良久,雲收雨罷後,婉兒笑道:“夫君,你今晚還有力氣去受用妍兒嗎?”我失笑道:“要不要為夫在你身上再試一次?再說,我去她那幹嘛?就你和鶯兒兩個我都伺侯不過來,何況還有一個小桃呢。”婉兒一臉懷疑的看著我顯然不信。仔細看了我片刻後婉兒道:“那個李妍兒長得真美,夫君就不動心嗎?”我點了點頭道:“動心,難道我動心就非要把人家收入房中嗎?再說,在我心中你和鶯兒都是最美的……”這時外麵傳來鶯兒的聲音:“婉兒,夫君醒了嗎?我和妍兒來了。”婉兒慌忙起身,示意我不要說話。略微平靜一下心情婉兒道:“姐姐,夫君還未醒呢。”
聽著鶯兒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婉兒忙打掉我還在作怪的手起身穿衣,接著又給我著好衣衫。待一切收拾妥當後,就拉我起身。我抗議道:“我好累,再睡一會。”婉兒臉色一紅:“不行,不能再睡了,姐姐和我為你的生日已經忙了一天了。”我叫屈道:“這又不是整歲的生日,你們忙什麼?(漢代一般逢五或十作壽)”可惜抗議無效,我還是被婉兒拖了起來。
到了鶯兒寢房外,婉兒道:“姐姐,我和夫君來了。”
李妍兒拉開房門,退至屋角。見我兩進來,鶯兒馬上躺下慵懶的斜倚榻上模擬婉兒的聲音道:“夫君,妾好累啊!”
婉兒大羞立即撲了上去,與鶯兒扭作一團。鶯兒馬上求饒:“好妹妹,好公主,嗚……好癢,不要鬧了……姐姐錯了,下次不敢……哎呀!”
婉兒還待不依。我打斷道:“好了,兩位夫人不要鬧了!”婉兒不甘的從鶯兒的腋下抽出手來,石鶯忙整了整衣裳對李妍兒道:“妍兒,還不快拜見夫君!”
李妍兒此時已換過仕女服,垂首碎步走了過來道:“李妍兒見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