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丞相叫來周福,吩咐到:“即可發出請柬,散布我要招選門客的消息,千萬不要遺漏了申家。”周福道:“是,老爺。”便趕忙出去辦理。周福得以上升為李府管家,俱依靠辦事嚴謹速度。下半日,李府門外竟聚集了幾十能人,丞相便請他們到議事廳待命。又讓周福指明,認得了申老爺。幾輪測試下來,周福請應試者各自回府聽後佳音。單留下申老爺。周福引薦申老爺來到書房。丞相見到申老,笑迎著說:“申老爺技高一籌,李某佩服呀。”申老爺行禮道:“丞相賞識,申某自當盡心效力。”丞相叫周福賜坐,說:“申老謀略機智,李某能有申老出謀劃策,實乃幸事啊。當下有幾件重要之事,還想問問你的意見。”申老先生忙說:“丞相有何煩憂,申某洗耳恭聽。”丞相淺笑了一聲,隻詢問了些官場慣常之事,這申老爺倒也學識淵博,謀略倒真不再眾人之下。丞相大悅,便說:“當下喜事眾多,又得申老為李某效力,真是快事。申老有所不知,下月,大小姐就要應吾皇之意,進宮以備甄選鳳藻。十拿九穩啊。吾弟又剛剛升了禮部侍郎。後天,我要在園中大擺宴席,即刻還請申老也一同來熱鬧熱鬧啊。”申某人聽說連忙道喜。李丞相說:“時候不早了,周福,送申老先生回府。”
到了府上,申某反複掂量,還是決定將此事告訴小兒。
申老爺來到申鍚房間,看到申鍚正伏案專心於學業,單子見老爺進來,剛要張嘴,申老爺衝他擺了擺手,隨即,示意他下去,申鍚並未看見父親,仍舊低首用功。申老爺走到申鍚麵前說:“申兒,還要注意身體啊,我叫廚房給你弄點吃的,吃完了在學也不遲啊。”申鍚被父親嚇了一跳,猛然間抬起頭,笑著說:“爹,沒事兒,孩兒不累。也不知怎麼的,想到清潭,便覺得有使不完的勁兒。”申老爺聽如此一說,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欲言又止。申鍚見爹這情形,忙問到:“爹,你怎麼了,有話就說吧。”申老爺說:“孩子,今天李丞相招選門客,爹深得李丞相賞識,這會子,剛從丞相府回來。”申鍚聽說,放下筆,扶他爹坐下,邊給申老爺倒茶,邊說:“這是好事啊,那日後,爹就會經常出入丞相府,順便也可以幫我打探清潭的近況了,爹又為何如此憂心忡忡呢。”申老爺歎了口氣說:“在別提什麼清潭,人家丞相家千金,豈能甘願於我們貧寒之家。剛剛聽丞相說,下個月大小姐就要進宮甄選鳳藻,後日,丞相還要宴請四方賓客呢。”申鍚聽說,頓時僵在那裏,“真的?”申老也說:“這還能有假,李丞相親口說的,哈,進宮甄選鳳藻,這要是假的,可是欺君之罪啊。”申鍚仍舊呆在那裏,隨即,笑了笑。之後,再沒有做聲。申老爺見申鍚如此,便說:“孩子,別著急啊,大小姐選妃一事,她自己並不能做主,婚姻大事,全憑丞相夫婦調停,孩子,這就是命。”申鍚突然轉過頭來,說:“爹,後天你去丞相府赴宴,帶著我,我也去,我必須要當麵問問清潭,一定帶上我,爹,孩兒困了,想睡了,爹也回去安寢吧。”申老爺早就有準備,後天申鍚會同去,知道阻攔不住,便勸了申鍚幾句保重身體的話,回房了。
留下申鍚獨自一人,申鍚來到案邊,看著厚厚的一疊書,笑了,隨即,一猛力,竟書全部推到在地。又搖搖晃晃的坐下。坐了一個晚上。
話說李丞相,從書房回來,叫上夫人,一同奔往意寒苑。此時清潭正坐在窗邊,低頭不語。見父母駕到,便懶懶的迎出去。李夫人見女兒如此憔悴,便問雪雁:“囑咐你給小姐吃的,都記住了嗎,怎麼小姐氣色這麼不好。”轉頭又對清潭說:“女兒啊,你看你,還傷心哪,一天的時間,竟消瘦了這麼多,為了那個小子,不值啊……”清潭沒有做聲,隻是嘴角一撇,不禁又淌出淚來。李丞相忙說:“你看你娘,胡說些什麼,快別哭了。清潭,早年間,你爺爺在城南有處避暑山莊,如今爹已經打好了招呼,明天你帶上四個丫頭,十個小廝,另外帶上兩個老媽媽過去吧,散散心。本想讓你娘也陪你去,但是後天又有些重要的事,脫不開身。清潭你聽爹的,你先過去,等後天完事後,你娘和你妹妹就過去陪你啊。”清潭正想離了這傷心的意寒苑,逃離出這屋子裏壓抑的熟悉感。便說:“好吧,女兒聽父親安排。那我明日就動身過去。”丞相大悅,便說:“嗯,時候不早了,清潭也要休息了,夫人,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