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懸掛於高空,爆烈的灼燒著本已幹涸的土地。炎熱的溫度使得萬物寂靜無聲,隻餘高溫下不斷炸裂的枯木碎石聲“哢嚓,哢嚓…”的在這方絕域中孤獨的呻吟。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幾十年、幾百年、甚至是幾千年……這另萬物絕望的地域終於迎來了一道除枯木碎石爆裂外的聲音。“……啪嗒,啪嗒……啪嗒…”隻聽一陣腳步聲自遠方傳來,一個身著白衣道袍的清瘦老翁持著一枚巴掌大小的八角雙針羅盤低著頭緩緩自遠方走來。花白的發翼在陽光下直刺人眼,恍惚中隻聽得其嘴中不斷喃喃自語著“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到哪去……我是誰…從哪裏來……要到哪裏……”的疑問。就這樣白發老翁喃喃的穿行在這方絕域中,其身影也在一步一步間飄忽不定的向前遠行著。不知過了多久,白發老翁突然停下飄忽的步伐猛的抬頭看向高空那令人無法直視的驕陽,隻見其本應渾濁的雙眼驟然清亮,而那始終被白發老翁持著的八角羅盤上的雙尖指針也陡然轉動起來。發出層層無形的波動蕩向四周,而這無形波動的蕩漾也使得本就幹涸的土地開始了更甚一步的炸裂。而那些炸裂而出的塵土卻混合著高溫奔向四方,霎時間渾濁塵土充斥了一切,甚至就連那高空中的太陽也被這片渾濁遮蓋的昏暗起來。見此,老翁眉頭一皺,似是不喜,隻見其另一隻手猛的快速節出數道玄之又玄的道印自下而上的拍向空中……刹那間周圍的一切都就此定格,隻餘下震動不停的八角雙針羅盤獨自沙沙的轉動著。而老翁見到一切都已靜止,便把手向背後一負抬起頭來又看向高空中那顆已略顯昏暗的驕陽。就這樣,老翁保持這個姿勢站了一會兒後,突然歎息的吟誦道:“本了道已絕,卻笑仙未覺,隻憂萬物靈,至此天染血”……誦罷,老翁負於背後的那隻手向前一揮,周圍渾濁的塵土又開始了不斷地向前翻湧,而本應身處塵土中的白發老翁卻不知何時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就在白發老翁離去的同時。絕域的東部,一座由紫紅色石材打造的宮殿中,一位身披百禽羽衣,胸銘百獸圖錄,頭戴木石藤帽的長須老者站在大殿中央的那座擺滿了貢品的巨大祭祀台前揮舞著手中的石杖,並同時大聲的吟唱著一段段晦澀難懂的古老咒語。而老者身前的那座巨大的祭祀台也隨著老者的吟唱散發出道道光芒來,可是就在老者將咒語吟唱至關鍵之處時祭台所散發的光芒卻突然向四周炸裂開來,而老者也隨著這向四周炸裂的光芒倒飛而去,直砸在大殿中的一棵石柱上,然而不帶他站起身來,一口鮮血卻奪口而出,故此老者也不在去嚐試起身,而是用手中的石杖沾上自己的鮮血在地上留下“天降異物,福禍難避”八個字,然後瞪目驚駭而亡……
而此時,鎮守在殿外的守衛似才聽到殿中的聲響般持著佩刀急忙向殿內跑去。當守衛進入大殿後,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長須老者,心下大駭。於是急忙跑上前去放下手中的佩刀,雙手運氣向長須老者胸前一探,卻發現老者早已逝去。於是護衛立刻向殿外哭吼道:“來人啊!快通秉魁尊!祀主歿了!快啊!……”殿外的其餘守衛聽到吼聲後也立刻大駭,意識到將有大事發生,於是急忙一起結陣向空中放出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