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擊之聲更近。
吳塵隻能深深一拜,在蘭紫麵前弓著身。
身前火紅披風的郡主輕哼了聲,埋怨一般不滿道:“實話都沒一句,我憑什麼幫你?”
算了,豁出去了!
身後法器霍霍之光已經可見,吳塵心中一橫,對蘭紫說:“不瞞郡主,我是吳塵,特易容成查木之容離開應天府,現在他們要抓我回去,還望郡主替我掩護,我定……”
話沒說完,隻聽啪地一聲徹響,吳塵驚訝抬頭,隻見蘭紫用手中花枝抽在他身後那匹麟駒身上,她加持了法力,麟駒嗖地受驚跑遠,向梅花叢林深處奔去。
他驚訝地看向蘭紫,見蘭紫用還算滿意的神情看著他,她努一努嘴揚頭看吳塵的臉道:“易容回來。”
兩人身間還有梅花瓣瓣,隨風旋轉飄落,有些不真實的夢幻。
“郡主……”
“想讓我幫你掩飾,總得換一張臉吧?”蘭紫已經解釋了她的意圖。
吳塵二話不說露出本來麵目,蘭紫動作更快,她一手將梅花背過身去,另一手抬起在吳塵臉上動了一番,更默念什麼心訣,手中一道暖流飛撲向吳塵的臉,而後吳塵感覺方才因被點穴有些緊繃不適的臉,突然十分自如。
就在這同時,吳塵聽到後方不遠處有人喝問:“來者何人?”
“應天府仲庸。”
吳塵聽到仲庸的聲音。
“原來是仲庸長老。”瞬間,又有另一渾厚之聲從後方走上前來,對仲庸拜了拜。
“錢管家。”仲庸也拜。
應天府中人紛紛下了麟駒,以示對錢穀錢管家的尊重。錢管家在此,想必蘭紫郡主也在不遠處。
他們向後方看去,見不遠處停著一大批麟駒,還有一輛精雕細飾雖然低調但難掩奢華的馬車,想必郡主就在其中。
他們也知道,蘭紫郡主近日就要抵達府門,是向府主辭行拜別的,算日程確實應該在這裏了。
“不知兩位長老率領府中弟子奔程,行色匆匆,所謂何事?”錢管家不解地問。
“不過府中雜務罷了。”仲庸剛要說什麼,卻被更老成穩重的季成攔下,支吾著應付過去。
錢穀自是聰明人,也不多問,隻笑笑對後方吩咐說:“給長老讓路!”
仲庸和季成都對錢管家恭拜。
剛要離開,仲庸還是忍不住問:“勞煩錢管家,官道上一路走來,可見到有人馭麟駒奔馳前去?”
錢穀垂首去想,須臾他說:“沒有,這一路還不曾遇到馭麟駒的修士。”
“謝過。”
兩長老再拜,仲庸剛要吩咐弟子上麟駒繼續向前追,忽然看到季成給的眼色,他沒說什麼。
隻聽季成吩咐說:“郡主大駕在前,我等不敢先走,還請郡主先行。”
“不要緊,長老有事大可先行。”錢穀謙虛地說。
“不可,禮數理當如此。”季成堅持,更吩咐身後弟子將麟駒紛紛牽至官道兩側,列隊等候不遠處郡主所在的馬車前來。
他們的對話都聽在蘭紫和吳塵耳中,吳塵明白,季成心思縝密,他等在這裏不走一定是想看看,他會不會混在這碩大的隨行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