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今天天氣好晴朗,風和日麗,正是去郊遊的好日子!”徐州,甘勝正在自己的大床上伸著懶腰,然而眼睛卻不老實掃描著身邊的佳人。
“夫君,快來淨麵漱口,嚐嚐我親手調配的滋補湯,煲了整整一個晚上呢!”糜圜永遠是柔情似水,說話總是柔柔的,令人心曠神怡。
“真的嗎?那我可要好好享受一下!”甘勝飛快的更衣,淨麵,漱口,之後端起湯碗,就是一血盆大口。然而--“圜兒,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滋補湯是苦的,還不是一般的苦!”甘勝艱難的咽下那一大口湯,苦著臉問道。
“滋補湯嘛!當然會有很多藥材的啊!至於苦嘛,我想想,哦,好像是放了黃蓮!”糜圜拍拍腦袋,仿佛是突然醒悟的樣子。“夫君,良藥苦口嘛,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啊,不可以浪費的啊!”
“嗬嗬,當然當然,為夫怎麼會浪費呢!”甘勝苦著臉又強灌下一口。“圜兒,我忽然想起馬上要開會議事,你幫我把湯繼續煲一下,我回來再喝!”說罷,甘勝逃也似的跑了,留下了屋裏跺腳嬌嗔的糜圜和三個笑成一團的小妞。
徐州大堂,甘勝與手下一幹文臣武將坐定。
甘勝首先開言道:“我接任徐州牧已經有些時日了,如今百姓安居樂業,糧器充足,但徐州四戰之地,我等可早擇一後方根基,這樣進可攻,退可守,不知眾位有何高見。”
“徐州北接青州,西屏兗州,南臨揚州。青州曹操新定,雖民心未穩,城池不修,卻急不可圖!”郭嘉首先答言道。
“這是為何?”甘勝立刻看著郭嘉,一副求教的神情。
“青州上有袁紹把持冀州,觀他兵不血刃讓韓馥下台,便知此人野心極大,相信早對青州虎視眈眈,如若我軍北上,必不可少與河北開戰,以徐州現在的實力,還不足對抗兵多將廣的袁紹。況且我軍又與曹操結仇甚深,若我軍如此出戰,曹操又會如何善罷甘休?況且青州民風好戰,個個好鬥持勇,就算主公能攻占青州,管理起來也十分困難。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之事!”郭嘉侃侃而談。
“兗州乃是曹操的根基,若是攻打,必然會全力反擊,到時候壽春袁術又豈會不拖主公的後腿!”李儒插言道。
“現在中原大亂,勢力犬牙交錯,彼此牽製,此時如若將軍橫插一腿,必得不償失。依嘉隻見,主公當結好曹操,趁他修生養息,防備袁紹,淮南又連年旱災之際,主公把握良機,領兵南下,圖揚州,下江南。江南民富,勢力雖錯綜複雜,豪強並起,皆無能之輩,隻要將軍精兵一到,必可平定。然後廣納豪傑,操練兵馬,可圖霸業!”郭嘉道。
“哈哈,奉孝之言,甚得我心啊!我軍橫掃江東後,以建業作都郡,江南為根基,北掌揚徐,西進荊襄巴蜀。因為江南常山蛇勢,蜀頭楚腰吳尾,三者缺一,江南不固。而守江必守淮,沒有兩淮屏障,江東始終不穩!”甘勝大笑道。
“主公恕豐愚頓,主公言蜀頭楚腰吳尾,三者缺一,江南不固,豐有多不明之處!”田豐一臉疑惑的插言道。而旁邊郭嘉,李儒,趙雲等也露出疑色。
甘勝當然知道他們為什麼會不理解,這個可是結合中國幾千年的曆史對長江下了決論。自古江東之國,得河淮四鎮則可長期相拒北方,南宋,東晉,南齊,失之速速滅亡。為什麼呢?失去兩淮,則無縱深。呂蒙青徐之論,戰將之策,何可謀國? 當說吳國,曹軍隨時可臨江而望秣陵,變一衣帶水之險狀,東吳唯一之路乃拚死取合肥壽春,淮南之地,形成首都屏障.此生命之線,一定要奪下。但吳國最後卻取荊州,對改變被動之態於事無補.縱深沒有加強,反而另開一條兩湖戰線.吳弱於魏,守勢之方不圖縮短戰線,反而拉長,取敗之道。但是這個卻無法和他們解釋。
微微一笑,甘勝接著道:“守長江非常不易,因為必定要防守幾個必要的戰略要點,和戰略緩衝。我認為守江最好防線西起大散關,延漢水,中固守襄樊,延淮河東南以淮南,淮北為緩衝。漢中,隴右為巴蜀之地緩衝。而襄樊,為武昌,江陵的緩衝。關鍵是淮南,合肥,盱眙為安慶,銅陵,蕪湖,秣陵的緩衝,此乃守江先守淮。”
“主公高論!嘉佩服之至!”郭嘉讚道,一臉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