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府衙門口。
“什麼人,府衙重地,豈容你等隨便接近,還不快快離去。”發現逐漸靠近的甘勝等人,一個侍衛頭領模樣的士兵高聲斷喝,就要伸手趕人。
“且慢”甘勝上前一步,“我等久聞公孫將軍大名,今不遠千裏,挾家眷來投,還請通報一聲。”不卑不亢的語氣顯出非同常人的氣質。
“不知壯士高姓大名,可否告知,我好前去通報。”侍衛頭領看甘勝幾人隻有兩件兵器,還帶有女眷,不由信了幾分。
甘勝暗自點頭,遇事冷靜,說話得體,衛兵都有如此素質,難怪公孫瓚可以稱雄北地。正要答話,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遠處走來了一員武將。
“出了什麼事,他們是什麼人?”
“稟報嚴將軍,這幾位壯士欲投奔主公,屬下正在詢問他們的姓名。”侍衛頭領趕忙施禮。
“好了,這裏交給我,你回去吧。”武將一揮手。
“將軍可是嚴綱,嚴將軍?”甘勝從侍衛頭領的稱呼裏已經猜到此人必是嚴綱,抱拳道。
“正是嚴某”嚴綱一愣,隨即抱拳道。“幾位壯士如何認得嚴某?”
“嚴將軍跟隨公孫將軍出生入死,蠻人聞風喪膽,天下誰人不知嚴將軍之名啊!”甘勝一頂高帽送出,麵不改色心不跳。看得旁邊郭嘉心折不已。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嚴綱麵上一喜,“哪裏哪裏。”
“嚴將軍,在下甘勝,字雲飛,常山人士,這位是內人田欣。”甘勝一指身傍花一般的人兒。“左邊這位是管家郭嘉,右邊的是護院典韋。”
“我等久聞白馬將軍當世英雄,內掃黃巾,外驅北蠻,保我華夏邊疆,威震天下,今特地不遠千裏,挾家眷來投,意欲追隨白馬將軍,驅除韃虜,保家護民,揚我天朝威名!”甘勝接著道。
嚴綱淡淡掃了田欣一眼,在他眼中田欣僅僅是長得漂亮罷了。隨後仔細大量甘勝三人,甘勝血色的頭冠,血色的戰甲,怪異的長槍,無邊的霸氣,一看就不是凡人;典韋相貌非凡,體格健壯自是有種聳山峻嶺的感覺;郭嘉雖然身體瘦弱(此時郭嘉已經服下了華佗所贈的神火大還丹,身體已經無礙,不過仍然很瘦弱)但飽滿的天庭,智慧的眼神,無不顯示了此人必不可小視。
“主公昨日前去襄平處理事物,需過幾日才能返回”嚴綱拱手道,話鋒一轉。“這位典壯士,不知武藝如何?”
“將軍若有興趣可讓典韋給你耍幾下玩玩。”甘勝麵帶笑容,毫不擔心,典韋的武藝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好,就請諸位隨我移駕教軍場!”
“有勞嚴將軍帶路了。”
一入教軍場,甘勝立刻感覺到一股不一般的氣勢。一對對騎兵整齊劃一,時而衝鋒,時而迂回,蹄聲震天,氣勢逼人。北地騎兵果然不同凡響,難怪公孫瓚可以憑借他們和羌人,胡人,伊誌邪人抗衡了這麼舊,依然不落下風。
甘勝衝典韋一使眼色,典韋立時上前一步,三下兩下甩掉上衣,雙手操起一雙烏金短戟,舞將其來。隻見他雙槍一揮,立見功力,勁風四射,時而靜若處子,如泰山壓頂,時而動若脫兔,宛若黑龍亂舞。典韋把雙戟精要耍的淋漓盡致,挑、刺、紮、削、掃、無不見功底。看的眾人如癡如醉,叫好不停。一趟戟舞動完畢,典韋跳出圈外,麵不改色,氣不長出。
嚴綱初時還想與典韋較量一番,此時一看典韋武藝,便知自己不是對手,上前一步,大笑道。“典兄武藝如此高強,真乃世之虎將,綱平時自認武藝尚可,今日方知自己時坐井觀天,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嚴將軍過獎了,今天下大亂,百姓流離失所,衣不著體,米不著口,而張角之流仍然劫掠鄉裏,擾亂社稷。將軍隨主公保我家園,內平黃巾,這才是真英雄,真豪傑,我等一直以將軍為楷模,一心想驅除韃虜,振興中華。”甘勝正色道。
“好,好個‘驅除韃虜,振興中華’”嚴綱大笑。“雲飛果然是不是奇才,主公得諸位壯士真乃我北平之幸,大漢之幸啊!”
“主公近日不在,雲飛,先委屈你等在我帳下任偏將,等他日主公回來,再作調換,如何?”
“全憑將軍吩咐!”甘勝道。
於是甘勝等人就住在軍營中。甘勝和郭嘉每日便一起研究北平騎兵的行軍、布陣,常常不自覺的出聲讚歎,公孫瓚訓練騎兵果然有一套。短短三日,兩人已經收獲頗豐。
典韋則是每天和士兵們一起練武,可惜他武藝太高,尋常士兵根本不是對手,每次都得上十數個人才能近他的身,氣得典韋大呼不過癮,老是纏著甘勝要比武。這一天典韋又來糾纏,甘勝也來了興致,於是兩人便上演了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