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智並不喜歡外出,尤其是天熱的時候。正如現在她側躺在睡榻上,吃著翠兒給她剝的葡萄並吃翠兒絮叨著她聽到的事:“小姐你說那個巫大人的小孩奇怪不奇怪,自打小姐救了他之後就開始專心做個小乞丐,我聽說以前他可是傲的很,說什麼‘寧故不食嗟來之食!’現在到好,不僅甘心做小乞丐還和其他大小乞丐拉幫結夥做好兄弟,真的很奇怪是不是?”說著往自己的嘴裏塞了顆葡萄,她和安智一人一顆的吃著。
“奇怪嘛?人總是會變的!”對翠兒說的事安智並不在意,一點奇怪的感覺都沒有。就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
“對了小姐!”翠兒剝好一顆葡萄給安智,“那天小姐跟那小孩說了什麼?他那句一定會做到又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對他說要好好活下去,我想巫大人也是這樣希望的!”安智衝翠兒笑笑。
“啊?隻是這話?那用得著說的那麼神秘嘛,我還以為……”翠兒有些失望,她以為會是什麼意寓深刻的話呢。
“聽翠兒這樣講,想想到也是!”有些好笑的看著翠兒,安智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失望的。“翠兒該準備了,今夜可是我首次登台。”
“是!真的很期待小姐的表演啊!”
……
還未開始表演安智已聽到台下那所謂的風流人士在猜測首次登台是何種佳人,在表演過後要如何讓她站到屏風前讓他們一睹佳容。也許是等的不耐煩了他們開始嚷嚷:
“怎麼還不開始,你以為你是誰?婊子一個還裝什麼神秘,快給大爺出來!”一個財大氣粗的家夥,豬長得都比他漂亮。(豬:表侮辱我!)
“朱大爺,我滿春閣雖是青樓,但我風媽媽可是不容有人辱我女兒。你要是在說那些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聽到有人汙辱安智,鳳娘第一個不樂意。安智可是他們主人的準夫人,讓她在住這裏並登台表演隻是為了吸引醫神前來。
“我說風媽媽,不就一個婊……姑娘嘛,雖然現在是清倌但早晚還是要開苞的,你至於……”那個姓朱的不滿鳳娘對她的態度,但對她還是有些畏懼的,傳說她是魔宮中人。雖然沒有肯定這點,但多少應該有些關聯,畢竟在滿春閣鬧事的人都沒好下場。
“朱無德!”鳳娘生氣了,“來人,把他給我扔出去!以後這個人不得再放進滿春閣,還有見一次打一次!”
“風媽媽,這樣不太好吧!”是莫離,他突然上到台上笑眯眯的對鳳娘說著。“在依依第一次彈了箏時我就說過,她是我的妻子。但還有人敢說這樣的話,那他一定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是想叫智兒的,但不想其他人知道這個稱呼所以在前院他都叫安智的花名。
“你你,你想幹什麼?”朱無德開始怕了。突然出現的這個戴著半麵麵具男他是知道的,名義上是滿春閣的廚子,但事實上他才是真正的當家人,還魔宮有關聯的也是他。這些事是朱無德打聽安智消息時無意間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