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長夜,與誰相邀。皓皓長空,與誰共老?今宵、何宵...”
漫天的大雪,紛紛揚揚,遠處林中老翁行飄影隨的走在夜幕之中留下一行步履飄逸的鞋印。月光照射在雪堆之上映襯出他那酒後紅潤的臉龐,想來在他年輕之時也是性情中人。
穿過漆黑的樹林老翁來到一家小院中,屋中的燈還亮著,隱約能看見裏麵有人影晃動,老翁眯了眯眼伸手推開了房門。
屋內原本安坐著題寫書畫的少年頓時驚起轉身望向門口的老翁一臉詫異,而老翁亦注視著少年,少年的目光與老翁相互對視,隨即老翁大笑著揚揚手中的酒葫蘆:“我老人家路經此地,饑寒交迫不知小兄弟這可有酒吃。”
見老翁點明來意少年則微微點頭伸手示意老翁在桌前坐下,隨後便出門去準備酒菜。些許功夫之後少年帶著酒食回來在老翁對麵坐下道:“這酒是剛從酒窖裏取的溫熱一番耗了些時辰,至於這半隻雪兔是我晚上用餐時所剩如您老不嫌棄可以拿去下酒。”
老翁抓起盤中的一隻兔腿便塞進嘴中,隨後打開酒壇聞了聞喝了一口讚歎道:“好酒!這兔肉烤的火候正佳也算是不錯的下酒菜。小兄弟方才可是在作畫,不知可否給我老人家瞧瞧?”
老翁看了看書桌上的一幅畫,上麵的墨跡還未幹顯然是少年此前在此所作。少年連忙將畫取過遞給老翁而老翁將手上的油脂在衣服上擦擦頗為滑稽的接過畫,眼睛眯成一條縫。
“小兄弟的畫工了得,這畫已頗顯神韻。就是不知這話中所畫可為南國天幕涯的映月海棠花!”老者將畫遞還給少年,舉起酒壇便是暢飲。
“謬讚了,畫中所畫的確是海棠花,不過是不是南國天幕涯的,在下確實不知。隻是下午看那紛紛揚揚的雪花有所觸動便作此畫。”少年心中一陣茫然,為這突然闖入的老翁的行為感到有迷惑。
老翁看了看少年,心中諾有所思,隨即歎了歎口氣:“唉。”
少年撓了撓頭看向老翁:“不知您老為何歎氣,小生興許倒是可以幫忙分憂。”
老翁托酒的手頓了頓然後看著少年,似乎又想到些什麼隨後笑了笑,搖搖頭,取過腰間的酒葫蘆放在桌上:“既然想幫忙那就幫我把這葫蘆酒裝滿吧,嗬嗬,小兄弟這酒不錯,這酒不錯...”然後舉起酒壇又是一陣暢飲。
少頃,少年將酒壺給裝滿遞給老者。少年將酒飲盡接著起身向老翁抱拳,目光注視著他:“在下淩子軒,還不曾知曉您老怎麼稱呼?”
“我老人家怎麼稱呼?嗬嗬,我老人家散漫慣了無名無姓,這名號倒是無所謂!倒是淩公子你好性情啊!”
老翁喝了一口酒歎了歎口氣望向窗外說道,淩子軒看了看前者隨即一臉茫然,臉上不由黑線緊布心中暗道,你我不曾相識我待你如客如今連個名號都不肯留下,心中一陣不爽,隨即釋然大笑道:“哈哈,老人家你不也是好性情,大晚上來這深山老林中欣賞夜景!”
老者回過頭在碗中斟滿酒將淩子軒拉在自己身旁坐下遞給他:“老頭子我覺得咱們特別投緣,來咱們一起喝酒。”
“好”
“不知淩公子酒性如何啊?嗬嗬...”老翁將酒壇拋給淩軒,拿起自己的酒葫蘆便是一陣海喝。